段思廉愤愤道:「素兴皇兄虽年轻荒唐,却不乐意被人摆布,对高、杨二人都不怎么听从。两家早有不臣之心,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氏父子实在比杨家更可怖!
「杨家找到追日镝与郑氏后人一事,很快便被高家打听到。高智升早已摸清了和伯父一家的情况,故意让他们顺顺利利抵达大理,而后利用阿姃刺死素兴皇兄。
「皇兄去后,杨允贤震怒之下起兵造反,称我与高氏共同谋逆窃取皇位。至于为何立我为帝……毕竟素兴皇兄突然驾崩,若胡乱拥立难以服众,我虽并不理想,但碰巧卷入此事,留了把柄给他。」
邢无默道:「想来这两家平日在朝堂之上总也争不出个高低,索性撕破脸,诱对家走上险路,正好名正言顺一举歼灭。这两家均早有反心,但高氏敢这样做,想是有必胜之把握。」
段思廉咬牙道:「惭愧!身为大理皇帝,当时却只能借助高氏的力量来应对杨氏的叛乱。这两家多年来养兵囤粮,高升泰尤其能征善战,由他领兵,数月便平了叛。杨家虽未尽覆,然元气已大伤;而高氏势力日盛,将东都据为己有,做起了『善阐侯』。从那时起,我这个皇帝已是岌岌可危。
「为求自保,我亦秘密训练了一批人手作为眼线与护卫。眼线探听到高升泰在偷偷找寻长相与我相近之人。我猜想他们已有李代桃僵的打算,甚至欲亡我大理国也未可知。时日无多,那段时间,我凡事均倍加小心,睡觉也握着剑。甚至,我还筹划过刺杀高智升之事。」
他叹口气,道:「古来君王怕是少有如我这般狼狈者。苦于手下无强兵,我暗自联络了乌蛮三十七部,一旦高氏发难,即请他们出兵驰援。我大理国应道皇帝曾于明政年间派三军抚安边塞,与三十七部滴血盟誓,誓言段氏与三十七部之盟务存长久。只是,段氏在三十七部虽有声望,但说实在话,他们是乌合之众,难敌高氏的精兵强将,何况还各有各的小算盘。」
邢无默沉吟道:「你的举动想必也难逃高氏眼线。」
段思廉道:「我身边自然有高氏眼线。他们知我有所行动,也加紧了部署。除开三十七部,高氏更觉可虑者是我这一支宗脉与江湖武林的数十年往来。尤其担忧的,是西紫金门。
「其实高氏也算半个武林中人,他们与哀牢山素来密切。在我朝中,哀牢山向有高氏『编外亲兵』之称,高升泰的一身功夫便出自此派,传闻他还是大理水上帮会『叶榆泽』的总瓢把子。高氏早有野心,为谋逆不知准备了多少年,而我仓促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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