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好眠变了脸色，喝道：「你待怎地？」

赭衣人走到一边，沉声不语。

毕好眠冷笑道：「你倒惬意，要作壁上观。莫不是想教我与他两败俱伤，你好捡个现成便宜？」

赭衣人冷冷地瞧了他一眼。

梁画楼见赭衣人不欲插手，略松了口气，但这毕好眠也是个难缠之人。而毕好眠对他似乎也颇为忌惮，不敢轻易出手。双方一时陷入僵局。

密室中无人说话，无人妄动，气氛逼人得窒息。忽听一声响，通往黑金仓的那面铜镜翻转开，现出王夫人与那两名看守黑金仓的庄丁，她哀戚的双目向密室内凄凄扫来。

梁画楼吃了一惊，又见王夫人手上提着一把剑，正是秋湛，不由精神一振。

王夫人不看向任何人，只痴痴凝望那安放有王琥尸身的水晶箱，喃喃道：「我真是傻……只怨你变了心思，竟没疑心你早已被害……」她的手指越捏越紧，怕要将剑柄捏断。

那两名庄丁哭道：「夫人，我们当真不知道老爷竟然……」

王夫人摇了摇头，道：「怪不得你们。」她出奇地镇定，走到梁画楼跟前，双手捧着秋湛，问：「梁大侠，这可是你的剑？」

梁画楼接过，道：「正是。多谢夫人！」

王夫人道：「我要多谢你。亏得你与我说那一番话，我才确信他、他确实出了事。」

梁画楼有些讶异。

王夫人道：「以前听外子说起过，钟山上几个成名的人物中，邢无默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难以捉摸；林刚稜是个得志便猖狂的小人；陆刚宜深居简出，不知为人如何……唯有梁画楼秉性醇厚，值得深交。」

梁画楼慨叹道：「在下与王老捕头从未谋面，竟得他如此评价。我不曾与他结识，深以为憾。」

王夫人道：「他这样赏识你，却捉了令夫人，我才疑心大起，又见这里再度骚动，便逼着他二人带我来此看个究竟。」

那两名庄丁又战战兢兢道：「我们只知铜镜背后另有密室，实在是从没敢进来过……」

梁画楼问：「夫人从哪里找到我的剑？」

王夫人道：「大约半月前，我的丫鬟小菊告诉我，老爷将一柄剑交予她，嘱她好生保管。当时我并未细细思量。今日听你说令夫人来此园中正是半月之前，且你以剑成名，身上却没有佩剑，我便猜想这两桩事大有关联。」

梁画楼道：「夫人不会武功，与此事也毫无关系。那人把剑藏在夫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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