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姃一惊,低头道:「是巨将军告诉我的。」
梁画楼了然:「我中奇毒的消息是你传出的?我曾以为此事定是巨灵泄露,却不知他目的何在。原来是你……你要救我,却不想出面;而在江湖上传开,便自有能救我的人。是么?」
和姃道:「二哥为找我费尽辛劳。我既得知你中了难解的毒,又怎忍心不为你出一把力?」
梁画楼道:「我这条命,不知已被你救了几次。」
和姃微微一笑:「你若感激我,速速放我去汴京要紧。」
一旁的段思廉断然道:「不成。」
和姃正色道:「留在江宁也是无用,不如去汴京。」她眨了眨眼,道:「朝廷召集天下医药名家齐聚一处,或许便有能解百日髓之人。」
段思廉踟蹰道:「你身子虚弱,怎经得住长路颠簸?」
和姃露出忍俊不禁的模样:「我也是挽过弓的人,哪里有四哥说的这般弱不禁风?」
梁画楼望着她,道:「你想去哪,我都陪着。」
和姃平平道:「既如此,明日同表哥说一声便尽快出发。」
梁画楼正欲送她回屋,却听身后段思廉唤道:「阿姃!」
和姃回头看向他。段思廉顿了顿,道:「既然二哥愿与你同去,三哥想来也拦你不住。只是二哥有伤在身,我派些人手护送你们。」
和姃道:「人多口杂,无事生非者多有。四哥不必劳烦了。」
段思廉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话。
和姃回到自己屋中,转身又打量了梁画楼几眼,道:「你若也发作起来,还请将发作的时辰与情状都告诉我。」
梁画楼一笑:「要将我也写进你的书里吗?」
和姃板起脸:「写不下了。」呯的一声关上门,将他晾在屋外。
梁画楼悻悻地回到桂堂,与星辰心不在焉地玩耍了一回便躺在床上,盯着帐子出神。帐子上明明什么也没有,却于昏昏沉沉间现出一大片海棠,高低错落,绿鬓朱颜——这不是汤山上吗?
夜已深了,长空高远,吹起袅袅东风,将淡淡的云彩吹得偏了,露出同样淡淡的月光。在这样静谧的深夜,是谁燃起一支高高的红烛?可是不愿错过海棠的盛开,恐怕花儿睡去?
月亮移过回廊,那人的身影愈来愈近。红烛照在她笑意盈盈的面上,半月般的笑眼含露流光。他喃喃道:「原来玄武湖的千顷碧波回到了你的眼中。」
他向她缓步走去,却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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