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真？」梁画楼大为惊讶。

艾方芬微微一笑：「你不知道，杨闵常偷偷往钟山上跑，我也不知为了什么。以他的身法，只要不动起手来，你们山上那些武功稀松平常的巡逻弟子发现不了。」

梁画楼道：「的确。」

艾方芬道：「我十分好奇，只是自个儿功夫不行，便叫承冲偷偷跟过他两次。紫金门号称江南武林翘楚，承冲来往两次都没被发现，他可得意得很！邢三爷得了南方武林副盟主之位，从外头看你们风光无限，可细瞧里头，怕是还有些人对他阳奉阴违哩。」

梁画楼只道：「这些时日忙于武林大会，山中值守确实疏忽了。」

艾方芬白了他一眼，道：「承冲曾远远听见夫人跟彩儿说起什么玄武湖畔的『湖阴先生』，因此他才想得出假扮这位先生的书僮。嗐，也是小孩心性！」

艾承冲听了，不服气地撇撇嘴。

艾方芬又道：「张一真掳走夫人之时，正巧被你那四弟撞上，追着往南去了。大约杨纪不在身边，杨闵晓得厉害，不敢出头。这都是承冲瞧见的。如今他们在哪里，我是真个儿不知。」

梁画楼低声道：「正巧被四弟撞见？」他又问：「张一真掳走阿姃做什么？」

艾方芬道：「我哪里知道？」

梁画楼沉吟道：「以张一真的武功，绝无可能击杀十余人不着痕迹。」

艾方芬道：「张一真在江湖中虽是名声不佳，武功却的确不弱，掳走夫人还不跟抓小鸡一样？我已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我提条件啦。」

梁画楼道：「你说。」

艾方芬眼神闪烁：「我要你，去杀死莫萨长老。」

梁画楼一愣：「我不过问你一个问题，你却要我去杀人。这买卖当真不值。」

艾方芬呸了一口，道：「适才还一副为了夫人甘愿下油锅的模样，现下又觉得不值，想我是被你骗了！」

梁画楼无可奈何道：「我说不过你。还有一事你尚未告知，张一真与小玉郎君有什么干系？」

艾方芬一笑：「二爷净问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求我的，我告诉你了；我求你的，你答不答应呢？」

梁画楼皱眉道：「『雪里红』这样厉害，我不答应怕是不行。只是，不能运气用功，我怎么去杀莫萨长老？」

艾方芬道：「我自有办法令你暂时无碍。」

梁画楼点点头，又问：「流楚小姐在哪？」

艾方芬冷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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