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画楼等人安顿好和姃后，便聚在邢无默房中，李不易也默默跟随其后。邢无默挑亮烛火，打开床上的一个包裹，道：「二哥请看。」

那包裹乍一看十分平常，然而仔细一瞧，原来内里被人用浓黑的墨涂了几个笔意稚拙的大字：「无默真没，刚稜不能。」

梁画楼一惊，转而看向林刚稜。林刚稜面露惭色，显见得他的包裹也同样被涂了这几个字。

陆刚宜道：「我们从江宁一路过来，起初尚平静，自打入了云南，便怪事不断。不是今日你不知被谁打了一拳，便是明日我无故吃了一剑。可恨那贼子来无影去无踪，日夜不消停，竟整得我等每日里仓皇不已。前一日，我们三人一觉醒来，包裹便都被涂上这玩意儿。」

他瞥了一眼李不易，道：「不易师侄人机敏，心思格外细，昨又无故被袭，情绪不免异于平常。」

石启「呸」了一声，道：「这贼子如此轻薄狂浪，倒像是那洞庭湖邵居正的做派。」

梁画楼皱眉道：「若是涂写在外面，尚可说是趁师兄弟们短时不留意所为。可是写在内里，难道此人在房中施施然解开包裹，你们皆未有丝毫察觉？」

邢、陆二人齐道「惭愧」。

石启问：「可曾中了迷药？」众人又摇头道「不曾中」。

梁画楼眉头皱得更深：「有如此绝世武功之人，行迹不应如此浮浪。究竟是什么人？」

邢无默郁郁道：「弟虽不才，在江湖上也算提得上筷子，竟然被玩弄于股掌之中，且连对方是谁也毫无头绪。」

林刚稜冷笑一声：「行止不相称，必是故意为之，好教我们猜不出。」

石启道：「林师兄的意思是，这人故意写上这几个字？」

林刚稜道：「正是。我原也猜不出，今日见到梁师弟，真如醍醐灌顶。」

梁画楼听其语气不善，扭头盯着他。

林刚稜道：「梁师弟携弟妹去汴京求神医潘照施救，许久不见回转，而京中却传出潘神医的死讯。我等甫入云南便怪事迭发，怎料梁师弟你也在云南哩！」

梁画楼见他有疑己之意，愠道：「林师兄此话怎讲？潘照确实是我杀的，那是他咎由自取！梁某是什么样人，多年师兄弟还不明白？」

林刚稜撇撇嘴：「我自然明白。当年王师叔尚未逐你出门，你便迫不及待投在殷师叔门下，可见你秉性如何！」

石启分辩道：「自汴京与梁师兄碰头，我与他吃住一处，作得了证！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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