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易道:「圆中方丈么,他自然是巴不得七十二峰乱上一乱。」
梁画楼盯着李不易精光四射的眼睛,心中雪亮——太湖七十二峰的宗主常松与圆中方丈关系冷淡,对圆中而言,七十二峰自然是乱上一乱更「好」。
一阵腻烦袭来,他嘴角扬起几分讪诮,然后涩声道:「我这半生,做了不少错事,唯一不错的便是将掌门传给三弟你。」
邢无默静静瞧了他片刻,悠悠道:「二哥不愿做这些蝇营狗苟之事,弟弟却不得不做。弟弟既为掌门,若不蝇营狗苟,只怕门中人人皆要蝇营狗苟。说起来,还是二哥洒脱些。」
他又向李不易道:「你也绕了半日,何时说回原题?」
李不易道:「弟子接下来要说的话全是猜测,请掌门与师伯勿怪。」
他咳了一声,道:「弟子以为,圆中方丈提携师父作南方武林联盟的副盟主,不过是为了压制司天派的万寿掌门,平衡联盟中各方势力。不过,他愈来愈觉得师父并非池中物,难以掌控,便转而想笼络梁师伯。」
梁画楼奇道:「我?」
李不易重重点头:「圆中方丈几次三番派人联络梁师伯上南少林一叙,师伯不是推说没空,便是不在家中,他才断了念想。于是他,又挑中了林师伯。」
梁画楼问:「你怎知道?」
李不易道:「我们此番下山,原是假借替师祖扫墓的名头,为避人耳目才先绕道向玉龙雪山而行。可半月前的一天夜间,弟子出门如厕,隐隐听见林师伯屋中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当时我并未留意,只顾着往茅厕奔去,不料见着一人从林师伯屋中急步走出,虽然一闪便不见了踪影,那人却是我曾见过的。」
邢无默问:「谁?」
「便是被龙之皋断了一根手指的慧悟法师。此人是圆中方丈爱徒,此来必是奉了他的命令,却不能告与师父知道。」
「你可认得真切?」
「怎么不真切?慧悟法师行刺龙之皋不果,被断去一指,左手便一直戴着一只雪白手套!弟子以为,圆中方丈有什么话要与林师伯说,大可光明正大,如此偷偷摸摸,定有不可告人之事,不是要谋夺掌门之位,便是……要害师父性命也说不定!」
邢无默勃然大怒:「胡说八道!我把你这乱嚼舌根的……」说着便要拔剑。
梁画楼急忙阻止,道:「且听他说下去。」
李不易委委曲曲道:「这桩事,弟子一直不敢向师父坦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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