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皋道:「便是刚到扬州的第二日,我令麻笙去钟山拜访你之后。」
梁画楼见他不命人为自己松绑,知他疑忌之心未消。他想,龙之皋爱子失踪,还能与自己谈笑多时,这份镇定着实罕见。
龙之皋续道:「继封闹着出去玩耍,只带着一名随护去了蜀冈。」
梁画楼道:「蜀冈在西北方向。扬州的山以蜀冈为首,旧传地脉通达蜀地。」
「那随护忽然内急,便教继封在蜀冈脚下的护城河边等候。他刚在草丛中蹲下,见一名红衣短打女子向继封问话。」
「是个武人?」
「那女子腰间别着一支类似箭囊的物件。随护武功不精,辨认不出。」
梁画楼暗自琢磨:「不知是短剑、大峨分水刺,还是判官笔?」
「因隔得远,随护不曾听清他们说什么。不一会儿继封便跟着那女子走了。」
「那女子什么模样?」
「看得不甚真切,约莫二十来岁。」
「唔。」
「随护不及系好裤带便赶紧跟上。他们穿入一条小径,不知从哪里跳出一名戴着这红色面具的男子,一把抱起继封,几人一眨眼便不见了。」
「那随护的话是否可信?」
龙之皋道:「这随护打小跟着继封,从未出过广南。他有一个好处——精于描摹,东西看过一眼便能画出。这画稿即是他事后画出的。」
梁画楼暗想以龙之皋行事,对那随护自是严审过,便点点头。
龙之皋忽问:「邕州少年被害,当真是母猪精所为?」
梁画楼将小玉郎君等人在汴京、邕州两地所为之事简要说出。龙之皋沉吟道:「继封刚满十一岁。那些赤脸在邕州所害的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
梁画楼心中一震:「是啊!远儿当年初入汴京,不正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他回想杭远万念俱灰的神情,不禁一悸。
龙之皋凝目看他神色,半晌后上前为他松绑。麻笙见状,连忙跪在梁画楼身前,道:
「梁大侠,我原先并不知世子失踪一事,并非故意诱你至此呀!如今可好,郡王信了梁大侠,我早知你绝非那伙人的帮凶!」
梁画楼扶起他,道:「误会一场,麻兄何需如此?」
这时,龙之皋讶然道:「梁大侠果然非我等所能困住。你既早已解开绑绳,何不早些脱身?」
梁画楼道:「惭愧,这牛筋非我所断。」
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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