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四闻言一拍大腿:「是我心软了!纪叔洋害过二哥,我应将他杀掉才是。二哥不必亲自去邕州,我自着人去办。」
梁画楼啼笑皆非:「我并非要杀他。」他想:「四弟如今已是一派江湖气,谁料得到他竟是那样的出身?」
邢无默问:「二哥可是想到那小玉郎君或许便藏身于邕州?」
梁画楼正色道:「正是。此人心肠歹毒,刻薄寡恩,我必追而杀之。」
邢无默道:「如那人的确在邕州,则此行异常凶险。二哥断断不可独自前去。我们……」
梁画楼笑道:「你们皆掌管着一大门派,无暇分身。我应承你,此去先探查仔细了,绝不轻举妄动便是。」
邢无默皱眉:「既然小玉郎君神出鬼没,或许你还没找到他,他已发觉了你。」
连四道:「小玉郎君残害董员外一家,此仇自然非报不可。二哥且去,我虽在长江称霸,那北仑河上的阮帮主也是我生死相交的兄弟。我去信给他,你在广西有事尽管向他开口。」
邢无默无奈道:「小玉郎君的根基不知有多深,二哥切不可冒进,有了消息我们先商量。」
梁画楼笑道:「你们放心,我如今也是有儿子的人,晓得分寸。」
然而邕州易行,连霏这一关却不好过。自星辰出生以来,她越发地粘着孩子父亲,生怕一家三口被分隔开。而梁画楼因对和姃心怀愧疚而不能给连霏名分,便从不忍拂逆她的意愿。
所幸连霏是个明白人,既同情董员外一家无辜被难,且若非董岑当日找上门去,恐怕她尚无缘结识她的「良人」,于是纠缠了一两天,总算点头同意。
既往岭南而行,梁画楼便拟再去一趟广源州。他对老皮家那个刻有「广源州」三字的银锭始终耿耿于怀,可真正到了地头上却又一片茫然。上一次是有麻笙相助,这一次却从何处着手?
正踌躇间,忽听有人叫「救命」。循声一看,见有两人正争抢一个褡裢,一个年轻,一个年长。
那老汉紧拽着褡裢不放,冲对方连连呼喊:「大侠,这是救命钱!」看来他遇着了劫匪。
梁画楼喝了一声,那劫匪见他腰间挂着长剑,不待他动手,一溜烟地跑了。老汉便向梁画楼拜倒,道:「多谢大侠!」
梁画楼听他称自己也是「大侠」,称那最不堪的劫匪也是「大侠」,有些无语,只道:「老人家赶紧回家罢。」
老汉却问他:「你是汉人吧?」
梁画楼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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