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廉大急,连忙往回走,几个腾挪便不见踪影。
龙之皋赞道:「连员外看似豪富之家出身,武功竟如此之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邢无默皱眉道:「听说员外夫人有旧疾,想是昨晚受到惊吓导致复发。」
和姃追之不及,被梁画楼反手抱上脊背,迅速下得山去。龙之皋目送二人背影,悠悠道:「郑娘子医术高超,不必担心。」
梁画楼直奔到段思廉屋前方将和姃放下,画人与莘白正在屋外等候,慌忙将她让进屋。
阿鸣一见和姃便嚷嚷道:「你可来了,几乎以为你摔下山啦。」和姃一笑,并不以为忤。
段思廉道:「内子素有喘症,昨晚受惊,加之一夜心忧未合眼,凌晨便觉胸闷难忍,稍有动静就烦乱得紧。」
点雪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唇若无色。和姃见她舌苔白滑、吸音短促,掀起被褥,发现衣领已松开,足踝水肿明显。
她又细问了病情后,嘱抓茯苓、杏仁、甘草等煎服,详细交代了用法用量,道:「且服几剂,若病痛未解,再酌情用药。」
段思廉一一记下后,将和姃送出屋,轻声道:「多谢。」
和姃淡淡一笑:「不必。」
待出得屋来,阿鸣长吁口气,以手作扇,道:「还好还好,不算十分严重。」
和姃道:「你松开员外夫人的衣领,做得很对。」
阿鸣白了她一眼,道:「幸好她不是吃了见手青。」
和姃的脸刷的白了。这个阿鸣对她总是连嘲带讽,此时似乎也自知失言,抿了抿嘴唇不再说话。
画人问:「什么『见手青』?」
莘白道:「好像是一种菌菇。」
和姃似未听见,一扬头道:「画人、二哥,我想回我家。」
梁画楼温言道:「旧屋随时可去看,现下你累了,先回桂堂休息吧。」
和姃道:「不累。」
二人拗她不过,便牵马下山,莘白也嚷嚷着同去。和姃旧居距钟山山脚骑马只两炷香工夫。那所院落本在玄武湖边,而今却几乎淹没在农田中,离那只剩巴掌大的湖是远之又远了。
小院并未上锁。和姃在门外静立片刻后轻轻推开门,一团团柳絮迎风而来,她有些发怔。院里的这棵柳树是她儿时与父亲亲手所植,已有碗口粗细,原本几乎是倚湖而生,长长的柳条曾越过低矮的院门直垂湖中,拨动一摊摊涟漪。
和姃蹲下身,盯着柳树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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