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景初八年三月十七,晏王兵败澜河,据守新野五日未出。
又说晏王战死,军中群龙无首不敢迎敌。主和主战在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
「我大丰杀到今日之地位,那是千千万万的儿郎用头颅换来的。尔等该去问问他们,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是否因敌人的强大而害怕得弯下腰?」兵部尚书唐潜愤然质问,「一次战败便要求和,敢问各位大人,此后该让属国如何宾服?」
「我大丰固然强盛,然损兵折将亦非我等所愿看到的,近些年东征西战军费耗用巨大,国库已然空虚,唐大人张口就是打,难不成让将士们赤手空拳饿着肚子去?」吏部尚书辛子脉一番话说完,满脸赤红。
「黎国祸患已久,今日不除,此后再难收拾。晏王统帅从未有败绩,我等自当鼎力相助而非背后拆台。」
「晏王不过二十有二,说来到底年轻。正如唐大人所言,晏王不败,今日却败了,你能保证下一场必然大胜吗?」
「晏王不行,辛大人去如何?」
「你这是诡辩,今日朝会论的是战还是和,唐大人顾左而言他,是否对晏王也没有必胜的信心。」
「你——」唐潜气得掀了袍子直接站起,「好好好。」
他对着龙座上,高声道:「微臣不才,微臣有棺椁一方尚值二十两,愿为晏王助战。」
皇帝抬眼扫过去,个个噤了声。
他神情毫无波澜,平淡道:「辛爱卿主和?」
辛子脉躬身应道:「臣以为,黎国不足为患,晏王乃大丰不世之将才,当以晏王为重,方不寒将士们赤子之心。」
「辛爱卿相信晏王还活着?」
辛子脉沉声答道:「臣相信。」
皇帝想了想,又道:「既然求和,免不了要送人和亲,奚家的公主个个骄矜清贵,朕可舍不得她们去吃苦。既是辛大人的提议,那么辛小姐代大丰去一遭如何?」
辛子脉愕然,「这……」
皇帝从奏折里抽出几份瞧了一眼又阖上,「要战,便筹措军费,要和,便送女儿,各位爱卿可听清楚了?」
唐潜望了皇帝一眼,当场从朝会上走了。
兵部侍郎急忙拉住,问道:「大人何去?」
唐潜蓦地挣开,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卖棺。」
画栋朱甍插紫清,连山带水自纡萦。闾阎高下鱼鳞比,田亩纵横棋局平。
所谓春林宴,更像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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