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朦胧之间,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
我抬了抬胳膊,只听人声自背后响起,「云卿,别怕。」
话音刚落,那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胳膊,似乎在安慰人。
原本干涩的喉咙因身体的本能酸涩起来,再加上头痛难耐,我往外侧开,下床找水。
窗外漆黑一片,只听得到狂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枝干在寒夜中挥舞,嗡嗡作响。
将将摸到桌前,奚晏猛然坐起,「云卿?」
我轻叹,「王爷走错地方了。」
奚晏适才想起这是在哪儿,他并没有觉得抱歉,或是有什么懊恼,只听到细细碎碎被子与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片刻后音响全无,只有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我想,你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娶她呢?当日春林晏上你轻飘飘的一眼为的也是那张肖似她的脸吧,不然以你的身份,想要拒绝一门婚事又有何难?
佩国公不肯嫁女,难道你就没有法子了吗?你威胁也好,强娶也罢,都比现在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口口声声唤的却是睡梦中都放不下的名字要好。
我推门出去,坐在中庭吹风,直至东方熹微亮起,才慢悠悠回房准备梳洗。
此时,奚晏已经走了。管他翻窗还是跳梁,总而言之,省下了一番口水。
算着皇帝下朝的时间,我坐着晏王府的马车进了皇宫。
先给太后请安,老太太看起来慈眉善目,却不大好相与。
原因嘛,自然是我将晏王府拉下水,又挑衅了皇家威仪的事。
「上次你送哀家的寿礼,哀家还没赏,说吧,想要什么?」
我端正坐姿,恭敬回道:「太后娘娘诞辰,臣妾理当孝敬,更何况皇上已经许下臣妾一个赏赐了。」
老太太修剪着花枝,似乎注意力全在那几片叶子上,她漫不经心问:「那想好要什么了吗?」
我从座上起身,跪在地上,先磕了个头才道:「回太后,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
老太太这时停下动作也坐直了身体,眯起笑眼:「但说无妨。」
「臣妾的祖母缠绵病榻,药石无医,然心有一愿,祖母想见妾身兄长。兄长在南端戍边无诏不可回京,臣妾想请太后娘娘帮妾身说说情。」
老太太听到我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神情松弛下来,然而也没有直接应下。
「朝堂之上,变故众多,更不消说边关了,哀家深居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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