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组的权威刘主任对江山的说法不屑一顾，这分明是在找借口。所谓的药方没有疗效就说没有疗效，何必找这么多说辞。在先进的现代医学面前，那些神乎其神的古方疗法在他看来根本就毫无可取之处。刘主任对江山有成见，所以对他目前所遇到的困境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如今江山把责任推到秀水村的水质上更是让刘主任嗤之以鼻。

只有楚湘云觉得江山说的也许有道理。每年组织送医下乡的时候，秀水村是她固定的负责点，所以这里的情况她比较熟悉。她的确感觉秀水村的水和其他地方有很大的不同。秀水村以前是喝仙女峰流下来的山泉水。可是十年前那次连月的大雨造成大规模山体滑坡，泉流改道之后，秀水村前的小河就变成了石滩。喝不到山泉水，秀水村就开始打井喝地下水，开始的时候也没觉得水里面有啥滋味，倒是这两三年忽然觉着水里面有些淡淡的甜味儿。开始的时候，大家也觉得有些奇怪，可是水还是那么清澈，既没有变浑浊也没有什么异味，喝下去更不见什么异样。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把这当成了好事。

如今江山提起这件事。楚湘云仔细回想起来也觉得那水里的甜味儿好像不是那么纯粹，而是有些隐约有些涩涩的味道。她是属于比较敏感的体质，每次到秀水村的时候，她总是觉得自己很兴奋，可是一回到市里的家就觉得特别累。每次都要调整好多天也能缓过来。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一直没意识到可能是水的问题。

另一个让她愿意相信江山的理由是，他开的药方，医疗组在推广给秀水村的村民之前为保险起见集体试用过，一连服用了几天。刘主任在亲自确认了这个方子至少没有什么副作用之后才签字发放。要说医务人员和村民们在服用过程中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就是医务人员用的是瓶装水，村民们用的是地下水。现在想起来，这些医务人员在喝了江山开的药之后，似乎都变得生龙活虎的。虽然刘主任更愿意把这个功劳算在大家严格履行消毒防护制度，和他的有效管理上。可是作为护士长，楚湘云亲眼看到了大家的精神状态在江山到来的前后还是有很大变化的。刘主任把她的病倒当作是彻底否定江山的有效武器。而事实恰恰是，楚湘云因为开始并不太信任江山，压根儿就没喝他开的药！

楚湘云没和刘主任请示，也没和江山商量。而是自作主张，让回市里装运药品和器材的司机刘师傅带回去一份水样，交给化验科的田馨儿，她最可信赖的闺蜜。她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要田馨儿一定尽快拿出化验结果。田馨儿是医大的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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