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歉疚，那惨死在他刀下的可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他竟然用带着些戏谑的语气回忆那一日前后的经过。
江小染的拳头捏得嘎吱响，胸中气节，带着颤抖。
“是谁要我们的命？”
江小染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
“你可知道你家本是最擅长建造建筑，设计巧妙的机关，侠客岛的机关还有藏宝阁就是你们家族的祖辈们设计的，自从有一年，侠客岛来了贼之后，他们就开始怀疑，你们家族还保留着侠客岛机关的布局图，所以，你觉得，侠客岛的安危和道义在他老狐狸木离天的眼里，哪个更重要呢？”
鬼见愁冷笑，“若是你不相信，大可去你家旧址，那座废弃了的宅子里，找找，说不定还会有侠客岛的秘密图纸。”
他狂放地笑了起来，“怎的，还在守着木小九那个废物啊，保护着仇人的儿子，也不知道他木离天会不会顾念这一份情谊，不杀你呢？”
“哈哈哈哈！”
鬼见愁笑得更加猖狂了，“你还真是天真又好骗，你以为你的仇人是我，对吧，恨得牙痒痒，对吧，可是，那个天天在你身边，让你掏心掏肺的人，才是你应该掏刀子的人。”
江小染抱着自己的头，“不!我不相信！”
她眼睛里的光忽然就暗下去了，一直往后退，嘴里碎碎地念着，“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鬼见愁冷笑着，看了夏凌一眼，就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凌哥哥，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江小染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
“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虽然跟木小九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我们跟侠客岛的血海深仇，只有血才能化解。”
夏凌的言语冰冷，他的眸子，从来没有这么决绝过，眼睛里，像是能够冻出冰柱子一样。
江小染只觉得眼前一直在转，脑子里嗡嗡地在作响。
“我……”
她的呼吸都有些不大顺畅了，喘着粗气。
“染染，此事只能你自己面对，无论如何，我都在你的身边。”
江小染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嚎啕大哭起来，夏凌也陪着她蹲了下来。
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染染，你还有我。”
“凌哥哥……我……我只有你了。”
江小染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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