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和鲜红的对比，宛如绽放开来的雪梅，我的心头一揪，缓缓蹲下，刺目中带着原有的温度，嘴中呼出的那缓缓升腾的热雾模糊了自己的眼睛……不要，不要……我拉不住，仓舒，跟姐姐回去，跟姐姐回去……我歇斯底里的吼道……渐行渐远的身影飘忽而去，任由我呐喊嘶吼，不——我一个起身，汗流如雨，喘息不停……

“夫人——”灯火的浑浊敢走了漆黑的恐怖，熏香披着外衣来到我的床前，我摸着额头的冷汗。“可是噩梦？”

“几更天了？”我看着担心的熏香转移了话题，揪着的心告诉我现实的恐怖，已经是建安十三年一月份了，那个我不敢看的月份。

“三更天已过——”熏香将我房中的烛火点亮，顿时晃眼的树影于烈风中摇摆着刻印在窗户纸上，如此深刻……我暗下握紧了手……熏香见我这样一位我冷了，赶紧拨弄起炭火，我怕一氧化碳中毒不肯熏香观者们燃起炭炉，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熏香，陪我睡下！”我淡淡地开口。

熏香手上一滞，接着放下手上的活儿，看着通红的炭火，“是——”我看见了被炭火印红的脸颊，那张追随我三年有余的脸，似乎已经过了初时的青涩。

缓缓地掖好被脚，熏香慢慢躺下，躺在了自己的旁边，自己突然不想睡下去，“熏香熏香——”我低喃一会儿，“熏香原名为何？”

“奴婢本名郭照，父亲郭永原是南郡太守，黄巾之乱苟活之下，沦为铜鞮侯家的婢女，后献于公子子桓，之后特此伺候夫人于此……”听着熏香背诵般麻木无情的诉说我的大脑早就不得运转。

“郭照，郭女王……”低喃出声，原来她不是曹操的奴婢而是曹丕的。

身边之人身体一怔，我猛然回过神来，自己不知不觉中险些道出历史，“夫人何以为知？”熏香的一问让我不知所措，慌乱之中只得谎称自己的一个亲人原是得到郭永提拔，可惜未待自己投亲便已经不知去向……

熏香没有追问下去，但是我的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如果她真是郭照那么凭她的聪明才智怎会看不出自己语言中的种种破绽。我汗颜……

“熏香今岁几何？”

“双十有五……”我的心中一惊，难道真是郭女王，只比甄宓小两岁。

“唉——”我感慨道，“随我已有三年之余，莫不是枫卿误了熏香终身？”

“夫人言重，如无夫人，熏香苟延残喘，岂得珍视，唯有夫人待熏香如亲如故，熏香此身不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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