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1页)

涛,烟花飘到我脸上了。我说。

傻瓜,是下雪。

下雪了吗,我抬头看看夜空,这冬日的精灵,正自由自在,从夜的黑暗中挣脱出来,无声无息,漫天舞蹈,它飘逸的步履,霏霏杨扬,轻盈翻花,晶亮的脚尖儿,踩碎我脸上薄嫩的肌肤,冰冰凉凉,刺激着我的神经末梢。我青春蓬勃的心,被这新年的第一场雪,赫然点亮。

好美的世界啊,涛。我大声叫着向前冲。

我俩到了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此时,村庄里有人燃放起烟火,夜空被划破,彩红乱舞。

夏涛激动地说,锐儿「这是他私底下对我的称呼」,我们的烟花也拿出来放吧。

我将上午薛国强送我们的烟花,从自行车蓝里取出,长长的一条棍子,里面装有十响烟弹。我高举着,夏涛划亮火柴,点燃烟花,嗖地一声,烟弹像彩色的流星,射向夜空,然后,绚烂绽放。村里面立刻响起了人们的欢叫声,有更多的人拿出烟花,向夜空乱射,这夜的黑幕,瞬间被点缀的无比壮丽斑斓。整个村庄,像梦中的童话王国。

再高一点,再高一点,夏涛暗自叫唤,同时,一手楼着我腰,一手与我共挚烟花。就在老槐树下。

第二天,已是中午了,我和夏涛还慵懒地搂在炕上摩肩接踵,不愿起床。他父母是乡下人,比较放任孩子,自己吃饱喝足,就去走亲窜友了。如果这样的时间,我在家里,不管休息与否,都将要按时起床,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降生在知识分子的家庭,是需要些格言戒律,循规蹈矩的。我反到羡慕于农家孩子,这种放生自养的成长,动物的天性,打个盹,睡会儿懒觉,有何不可。想到这些,我更加眷着夏涛的似海胸怀,只希望,这炕,如传说中的若亚方舟,载着我的梦想,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海洋,海有多辽阔,梦想就有多辽阔。

我想起薛国强昨天贩卖鞭炮的事,心中霎那有了主意,我推醒夏涛,夏涛其实也没睡着,他一会儿捏捏我光嫩的屁股,一会儿又舔舔我惺忪的脸蛋儿,像动物园里老虎在跟儿子亲昵玩耍,也不管儿子愿不愿意。

嗯。他闭目轻哼,似乎不愿我中断他舐犊情深的自乐程序。

涛,我俩今天去那次猎兔的地方,捡些蛾卵石回来,我有了个赚钱的方法。我一边对他讲,一边伸出五只修长的蚂蚁,在他脸颊,耳廓,唇边慢慢地爬,慢慢地骚绕。

他说,什么方法。

上次我捡的那个带有情字的鹅卵石,你用蜡水刷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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