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婷自从开学后，一直处在一种心潮起伏的状态，那是一种少女初长成的心绪波动。年前那件事使她看见夏涛就面带红潮，羞涩的像犯了罪一样。「那年代这事儿还真是犯罪」不搭理夏涛，有时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像湖中的雌鸯儿摆动着屁股，搧动着翅膀，只管往前游，希望多情的配偶，游龙戏凤般尾随嬉闹。而那只蠢笨的雄鸳儿总是不着边际，茫无头绪地在相反的方向独自欢浴。时间长了，张延婷情绪稳定下来，初恋的长跑到了终点。心踏实了，对夏涛的征服转而变成死心塌地。

思念又开始随3月，春暖花开。

在学校跟夏涛不能有任何来往，这是学校规定的。她按捺不住，一个傍晚，独自又去了夏涛家。夏父很热情接待了她，就像接待亲闺女。他将张延婷带到夏涛床边，地动山摇将合衣而睡的夏涛推醒。

睡，睡，睡天天吃饱了就睡，婷婷来了。夏父喊。

夏涛揉揉眼睛，起床。夏父知趣离开。张延婷坐到炕沿。

你怎么来了，不怕被熟人瞧见。夏涛惊讶的话语，听起来像是责怪。

我，婷婷顿住，不知说什么好。

夏涛去关了房门，又躺倒炕上，拉了张延婷的手握着。手中划过的一丝温暖，溶解了刚才的冰冷。

我跟你写信，你怎么总不回。张延婷问夏涛。

没啥好讲的，天天都犯困。夏涛说完，打个哈欠。

你连回封信都不愿意，心里到底爱不爱我。

爱，我只是想睡一会儿，说完，夏涛把头歪向炕里。手还牵着张延婷的手。

睡，上课也在睡，老师点名也不听，罚你到外面站着，竟然，靠墙也睡了。你到底还要不要学习，要不要考大学。我们不是说好将来一起远走高飞吗。张延婷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到夏涛细微的鼾声。她一生气，重重甩掉夏涛的手。夏涛被惊醒。

怎么了，婷婷，我，我听着呢。夏涛扭头说，面朝屋顶。

你听着什么了。张延婷咬紧嘴唇，挤出酒窝。他看着夏涛懵懂的样子，又有些好笑，又有点可爱。

听你讲学习呢。夏涛在快梦中好像有人跟他讲学习的事儿。

今天放学路上，国强跟我谈起报考大学的事儿，他说我们都是朋友了，将来一起报考清华，虽然他这么讲早了点，但我到有了另外的想法。张延婷继续跟夏涛聊。

那你们俩报考清华吧，我是没那福分。夏涛懒懒地说。听起来像是弦外之音。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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