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期末考试成绩又落到母亲手里。我那少的可怜的分数,令母亲拍桌子跟父亲吵架。骂父亲,子不教父之过,再这样下去,别说重点大学,就算最普通大学,也考不进去。父亲说她更年期,提前来到。结果,以此为导火线,将平时家务琐事,鸡毛蒜皮,通通翻出来,相互埋怨一整夜。我和小弟在外屋,大气不敢出,生怕打草惊蛇,泱祸自己。
第二天,父亲早早提前下班,说要带我去医院看病,主要治疗精神不集中的毛病。我曾经坚持不去,但今天看到父亲惆怅的表情,红肿的双眼,知道是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就勉为其难,磨磨蹭蹭,跟他去了。
石家庄的医疗技术,是全国都有名的,因为,这里曾经出了一位白求恩大夫。但不知道,这位国际友人,是否给同性恋,开过刀。
父亲带着我直奔医院4楼,神经科。这里人迹稀少,走廊的灯光昏暗,但尽头的那间屋,却灯火通明。仿佛心灵的天窗,就是在这里,改革,开放。
今天的主治医生,是母亲在单位口是心非,旁敲侧击,跟同事打听到的。据说,跟神经病打了多年交道,对神经系统颇有研究。好几位神经病,在他手中经过治疗,都逐渐变成了精神病。
那不一样吗。母亲只顾绘制图纸,头也没抬头,淡淡低语问同事。好像自家根本与神经病无关。
谁说一样,神经是一种物质,精神是一种意识,理论上就是唯物和唯心,说大了,这是两大对立阶级,把物质的东西,调理好了,精神,自然就顺畅了,开玩笑,你说,能一样吗。
同事神秘而富有哲理的解释,另走投无路的母亲,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决心。
她催促父亲,赶紧下班,带我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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