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后--------
一抹阳光,穿透窗外的梧桐树,斜斜依依,千丝万缕,照射到病房的地板上,两只蝴蝶也随这光,舞进来,地板上多了它们双栖双飞的倩影,真实和虚幻,随光随影,在光影闪动的节奏中飞舞成趣。这充满药味,充满阴森的病房,顷刻之间,充满欢悦和饱满的动感。两只蝴蝶在这自由的空间舞台,舒缓着一首生命的诗。我心也随着它们的曼妙轻舞,渐渐复苏,渐渐萌芽。
睁开双眼,床头柜上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映入眼帘。我拿起苹果,用力一咬,一股清甜的溪流,宛如来自圣洁的雪山,徜徉在我无味,空乏的五脏六腑,重新滋润我瘫痪的生命机体。
妈妈刚办理完出院手续,一头进来,看见我啃水果,问,洗干净没有,拿着就吃,谁给的。
我说,放在这柜上啊。
见鬼了,这间单独病房,是你夏伯伯搞关系帮安排的,哪有别人进来呢。妈妈说。
这是鬼给我的,我到鬼门关,交了鬼朋友。
又胡言乱语,好了,快吃吧,等会儿爸爸来接我们。妈妈说。
不一会儿,父亲出现了,他询问母亲办出院手续的情况后,就帮我收拾东西,他说,快回家吧,家里有个救你一命的美女,还在等着呢。
夏茹。我猜父亲说的一定是夏茹,但不是美女。母亲在病床前不止一次跟我讲起,夏茹是怎样救我的情节---------
原来,那天是弟娃从外面回来,见我倒于血泊中。他一声惊天嚎叫,掉头就跑,如豺狼猛虎在身后追赶,朝夏茹家飞奔。夏姐,夏姐,夏姐,我哥死了-----他狂野变调的哭喊着,冲向3楼,撞进夏家。
夏茹和她妹妹正看电视,听到弟娃呼救,半信半疑,她和妹妹,一口气,跑来我家。眼前,屠宰场一般的景致,将她吓傻,妹妹哇的一声,就哭了。
夏茹战战兢兢想跨到我跟前,一踏足,就踩进血滩里,她惊恐交加,赶紧退步离开,转身跑向阳台,身后,留下一双双血色脚印。
她跑到阳台,喊救命,但惊心掉胆的紧张,急得喉咙沙哑,口舌不听使唤。此时,大人都去上班,楼下因为阳光的暴烈四处无人,只有成群的知了,在白桦树上唱着唧唧的童话歌谣。夏茹在焦急和慌乱中,被逼得,有泪无声。
她灵机一动,将阳台上的10盆月季花,一盆,一盆,往下推。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总算惊动四邻.......
她怎么一直没有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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