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撮合喜喜和夏茹能独处的空间。夏茹每周末都可以回家,他当官的爹有专车来接送。车正好经过我们学院门口,只等十五分钟。原先她会跑到寝室找我,时间长了,我嫌麻烦,她也不方便,总在男生宿舍进进出出。这样的方法使他老爹的官车,变成我们的长途专车了,在规定时间内,人未到,就开车。我心里极不情愿回去,不想沾她的光。每周就一天休「那个年代」,宁愿呆学校睡懒觉。而她始终如一,每次回家,都会在我们校门外等上一刻。若有变化,她会进校找我。
这次叫喜喜跟她回去。喜喜问,为什么我不回。我说,你跟夏茹单独相处,看看效果怎样。喜喜略有所思,说,也好,我就回石家庄找丁杰玩一天。
丁杰在石家庄本地院校。王昌刚去了西安交大,年少的伙伴就这样四分五裂,如清澈的溪水流向华夏大地,带着各自的欢喜忧伤,延绵新一轮的欢喜忧伤。曲折蜿蜒,最终汇集江河。
夏茹见喜喜一个人低头从学校走出来。她推开车门,问道,柯锐呢。
他落下很多功课,今天要补上。喜喜回答。
读大学了,看来他的自觉性倒提高了。夏茹满意地说,好吧,让他好好复习,喜喜快上车,我们争取8点钟赶到石家庄。
这是喜喜第一次,没有我的情况下,和夏茹单独同行。
也是我第一次,在没有喜喜的情况下,独自度过星期天。
好想睡个懒觉,但天气闷热,打扰很多睡意,我穿条四角短裤,光膀子,在狭窄的床上左侧右转,迷迷糊糊,似梦非梦,有一团白影,好似坐到我床前。像天使降临,仙女下凡。微微睁眼,是春树。
你醒了。他说。
也没睡着,老做梦,梦见一个白鬼向我压过来。我回答。
现在白鬼掐你脖子。说完春树果真伸手掐住我喉咙。
昏沉的睡意,被这只手掐在脖颈。一口气上不来,咳嗽两声,睡意被喷到天宵云外。我一屁股坐起。
这寝室里的人呢。我问。
刘洋肯定找班里的娘们儿去了。春树说。
你昨天不是回家了吗,今儿礼拜天,不呆在家里玩,来学校干嘛。我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在家呆不住,我就想来学校找你玩,喜喜不是昨晚回石家庄了吗。
是啊,今儿就我一个人,我们去哪里玩。我问春树。
你说吧,香山,故宫,北海,天坛。
算了,不去这些花钱的地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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