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春树漫无目的沿长安街走着,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我不想返校,因为晚上8点钟就要去上班。快到东单的时候,春树说,那里有个公园,我们进去逛逛吧。好的。春树买了票,我不经意牵了他手,一起进公园。瞎逛。我是同性恋,这点我很清楚,所以,在学校相当注意男男相亲的举动,生怕任何一个行为都令别人想起同性恋的字眼儿。我像文革中死不悔改的走资派,隐藏在这个歧视,杀戮,没有人道,自以为高尚道德文明古国的社会群体里,小小心心,时时刻刻,躲避刀尖攮过脖颈,唇剑戳透心灵。然而,春树天使般的真诚和美丽,使我很容易懈怠警惕,天性失控,情难自禁,默许和他肢体瓜瓜葛葛,扭扭碰碰,在野外,就更放肆一些。
春树被我牵着,显然非常愉悦,比蛋白还光嫩的脸蛋儿沐浴夕阳里,透着彤彤腮霞。尽管已是初冬时节,枯丫连天,落叶满地,灰蒙蒙的天空杀过一片红云。北京最美的季节,极致残败的美景。
春树有说有笑,谈论着国外的民主和国内贪官污吏的小道消息,是刚从那面墙上现学现卖。手,与我十指相扣,牢不可分。我没用心听他讲些什么,自己正思考,夏茹为什么对政治那么感兴趣,她到底有多大理想和抱负。我为啥就对这些事情粘不起半点精神,难道,我不是国家公民,天下兴亡,与我无关。我跟夏涛就真的能避俗深山吗,我俩真的能不食人间烟火吗。思考着这些,耳里听着春树激情的唠叨,不时抬头看看四周凄婉,衰落的景致。我发觉,这公园总有些不对劲,似乎有很多**的眼神,在黑暗处,在隐蔽中,窥视着我和春树,但我又无从确定,因为那眼神总是缥缈的,虚空的,像不断闪现的鬼影,使人摸不着,却又存在,恍惚中感觉自己被包围在一种暮色残光的鬼魅世界里。
春树,我总感觉有人盯梢,你发现没有。我问春树。
也许吧,一些无聊的家伙,别理他们,我们去那边山丘看晚霞,好吗。春树解释道。
于是,我被春树主动牵着,向山丘上走,小路崎岖,杂草满目,深深浅浅,且枯黄。空气中有股干旱的气味,划根火柴,似乎整个山丘都将被烧光。
行至半山,远处隐约传来吵闹的声音,我和春树向声音的方向走近。
这是一个颇显僻静的厕所,红色的砖墙有几分坍塌之预象,木梁房顶稀稀落落覆着灰黑色的瓦。厕所周边倒有了些墨绿的颜色,迎合着满目干枯的黄,在夕阳的照映下,这种景致,倍显冷僻,怪异。
一个精干矮小长得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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