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澄澈,金芒将蔚蓝的海面映射的波光粼粼,船扬风帆,来去自如,一眼看去倒像是望不见尽头一般觉着天地间是无限的广阔,而愈发生出自己是这茫茫星海之间的蜉蝣,何其渺小,何其不堪一击。
歌凤缺依旧是那一袭月白轻衫,执剑立于海边码头的一角,看着脚下浪涌的潮水,倾吞长风,这样了无边际的茫茫大海,哪怕是丢一块石头下去也溅不起什么风浪,只有丝丝涟漪稍纵即逝。
他在这大海的面前便显得更加的微不足道了。只是曾几何时他也曾想过日后要闯荡江湖,长剑饮马,立大志而成为这武林之中的佼佼者,名扬天下。可随着父亲的离世,曾经的心愿早已变得遥不可及,而自己则与之渐行渐远。
他知道今日已是半月之期如约而至之时,五大世家的人眼下应都在赶往凌音山庄东南面的竹林,那里有一处尚武台,专供各世家门派比武时所用,他的大伯歌知寒也自然是将此次的比武设在了那处。
他自己趁着人未到齐的空隙偷跑了出来,来到这山庄尽头的大海边,静默地遥望海面,只因那比武之事着实快要压得他难以喘息了。他并非害怕与人交手,要说起武功造诣他远在他这个年纪的许多人之上,只是此事事关他同司徒晚的婚事,他不知自己究竟该用何种心情去面对。
他虽在堂上被迫应承了歌知寒的提议,但连他自己也不知清楚他心里究竟是否希望能赢下所有人。毕竟他年幼便于司徒晚相识,觉着她明媚绝艳,情窦初开,心生喜欢也不奇怪。若是输了自然是同她取消婚约,不知自己会不会遗憾;若是赢了便同她成亲,但她心中决计不会愿意,反而会更加唾弃厌恶自己。
歌凤缺这般想着,便蹙起了眉头,眸光流转间竟有着散不开的懊恼于哀愁。他年幼时失去双亲,又不被大伯疼爱重视,庄中弟子对他更是排挤,这些他都看的通透,因此也比旁人成熟的早些,思虑自然也就比旁人多些。
就在他这般入神之时,脚下的海浪忽然迎风给了他一记重击,“啪!”地拍打在他的身躯上,水花四散将他的鞋袜衣衫尽数打湿。
歌凤缺这才猛地抽回思绪,但见自己衣衫浸湿,却临近比武的时辰,他不禁觉着烦闷,愣了半晌,却又自嘲地一笑,想自己平日里也被嘲笑惯了,即便是穿着这一身湿透了的衣衫去比武遭那些人耻笑,他也无所谓了。
索性也不去管湿了的衣衫,提了剑径直便朝尚武台的方向走去。
他行至半路,忽见平日里唯一同他关系尚还不亲近的一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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