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凤缺并未回到客栈之中去寻夜苏,他抱着花未落一路疾驰,却是不自己的目的地是何处,不知自己该奔向何处,不知自己能够将花未落带到哪里。
他只能这般将她抱在怀里,这样就好似她还似从前那般时时刻刻的跟随在自己的身边。
就好似还没离去一样。
可是他也知晓,他不能够这般永远地欺骗自己,他需得尽快地将花未落安葬了。
他如此想着终是在穹武国的一处荒郊停了下来,寻了一处河水,抱着花未落缓缓地行去,立身于那冰冷的河水之中,施展夕月阵,带着花未落在瞬息之间去往了冥海。
那是他和花未落初次相遇的地方,也是在这个地方,他将她打伤,才会让她时时刻刻的跟随在自己身边。
若是当初没有这场相识,她眼下还依旧是桃夭阁的圣女,或许再过几年便会升为阁主,找一个绝世的男子婚配,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怎会如眼下这般,浑身鲜血,永远地长眠过去。
他想到此处,忽然觉得双眸有些酸涩难耐,迎着夜风更觉疼痛。
他带着花未落来到了冥海,静静地寻了一处隐秘的林地之中,将花未落放下在一旁,自己却是以后背的那把暗魂刀在黑夜之中挖起土来。
他不能将她带回桃夭阁,作为圣女,如若让桃夭阁的阁主知晓了下一任阁主为情所困而死,必然会将其当做反面的例子,会将她贬得一文不值,甚至不会为她立一个牌位。
所以,他宁愿在此将她葬下,他也相信花未落不会责怪他,即便是她真的责怪自己,恨自己,他也是认了。
那也总好过让她回到教中被人说三道四,死后也不得安宁。
就在此时,天穹之上忽然落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哗啦啦”的雨声几乎占据了歌凤缺双耳,让他再听不见别的声音。
而他一身墨袍也就此被全部浸湿,连同青丝也一道贴服在了面颊之上。
但他却似乎并未有任何的感觉,只一心地挖着要埋葬花未落的那个大坑,任由雨水砸落满身。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他已是将眼前的坑挖好,他将暗魂刀收入刀鞘之中,而后缓缓地走至花未落的面前,只见雨水也已经她的全身淋湿,他想她此时定然很冷吧。
于是他将她轻轻地搂抱在怀中,呢喃了一句:“花未落,我说过的话绝不食言。”而后,将她横抱起来放入了方才他所挖好的那个土坑之中。
他站起身来,静静地望着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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