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老张神色慌张,就刚才老张跑进门那一幕,袁氏能从天亮笑到天黑,睡一觉起来再想想,还能从天亮笑到天黑。活了大半辈子了,没见过自己的丈夫这么逗的时候过呀!
不过看老张的脸色,显然是有急事,加上刚才那努力而滑稽的举动,更表明了老张不是在跟她逗乐。袁氏也就渐渐敛起了嘴角,不再出笑声了,不过脸上的笑意仍是久久不散,摁着眼角纹,跟老张说:“闺女在后院浇花呢,你这是……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袁氏没别的爱好呀~就爱浇花,所以见女儿闲着,也拉着女儿与她一同浇花。
这个道理很浅显哈,就譬如哪位当爹的写得一手好字,看见自己儿子在旁边闲坐着,就忍不住要招招手,“儿呀~来来来,看爹这一撇……这一捺……瞧见没?你来一个,你来一个……”希望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传给子女,父母之心大抵如此。
袁氏觉得浇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一门学问啦,所以也要教自己女儿浇花。封建社会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嘛~家里的老头、儿子都要出去做买卖,只有这闺女闺中待嫁,正好也是闲着无事,袁氏便天天拉着闺女跟自己浇花。
只不过,按照那个年头的说法,待嫁的闺女可不能随便到前院抛头露面,所以女儿是留意着不往外去,始终留在后院。袁氏则是浇花上了瘾,顺着一排花,一溜儿浇了过去,不知不觉就走到前边院子里去了,然后就看到老张跑进来了。
跟老张这么一说,老张就长出了一口气,既然闺女好好的在浇花,那就放心多了,可是也是在累得够呛,一把老骨头禁不起折腾的了。两边家奴搀着,老张就一颤一抖步入中堂,先在主座上葛优瘫,喝了口茶,喘匀了气儿,才唤家奴到后院去请这位大小姐出来。
遇上这种事,老张终究是放心不下,一定要亲眼瞧见了自己闺女平安无事,那才定得下心神呢!打发家奴去了,不大一会儿工夫,环佩叮当、幽香绕鼻,张家闺女上了厅堂,低眉弯腰给爹爹行了礼。
老张都坐不住!半斜着身子,赶紧就站起来了往下迎,到跟前攥住了闺女的双手,“哎哟还行什么礼?!快来,快来!坐,坐这!”
拉着闺女,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按照当时的家规,这边坐着老张,旁边就只能坐着袁氏,父母在上,子女在下,不可越伦,你说父子当兄弟,现在的开明社会允许,在那个年头,当儿子的敢叫自己爹爹一声“兄弟”,那就是杀头的罪过呀!
袁氏就在旁边笑眯眯瞅着,也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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