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躺在顾澜之旁边的叶萝华刚一醒来，动了动身子，坐在旁边的顾澜之便立即清醒。
“顾将军，你这样坐了一夜吗？”她以为他会休息的。
“在外行军之时，行立坐卧皆可入睡，你不用内疚。”
她发现，顾澜之真是个很细心的人，能瞬间察觉到别人的心思变化，连她有些内疚都感受到了。
“走吧，这里离平州还有点距离。”
“将军，你的腿能走吗？”叶萝华担忧地看着他的腿。
“我倒是担心……”你体力不支。他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后面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无事，我们走吧。”
所幸，他们走了一段路，便碰上了外出来找顾澜之的士兵，他们还带了一副担架。
“抬着她吧，来个人扶着我就行。”顾澜之大手一挥，把担架让给了叶萝华。
其他人都觉得奇怪，看这个有些狼狈的小兵陌生，但将军的命令还是要听的。
叶萝华平生第一次躺上了担架。
……
“周将军和陆监军呢？”顾澜之迫不及待地要知道平州如今的状况。
“回将军，周将军已返回通城，陆监军……出去找您去了。”
他话音刚落，陆凤楼从城外进来，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担架上的叶萝华，他突然心就快跳到了嗓子眼。
陆凤楼猛地冲到担架面前，抓住她的一只胳膊，“你怎么了？啊？”
“我……我没事啊……”她被陆凤楼有些泛红的眼睛吓到了，说话都有些结巴。
“那你怎么一身伤？”
“陆监军，叶……叶士兵只是找顾某的时候摔了一跤，陆监军不用担心。”顾澜之目光在他们之间逡巡，还没想好，嘴巴已经不由自主地开了口。
陆凤楼这才觉得自己的心回到了肚子里，站直身体，“本监军可没有担心他。”
缓过神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又转头看向顾澜之，目光带着哀意。
被他这样看着，顾澜之突然有些心里发慌，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发生了。
他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
“如丹呢？”
陆凤楼没有回答他，旁边的士兵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他突然就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坍塌，重重地落下。
……
直到回到了大军在城中的简易住所，陆凤楼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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