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草喜涝涝地说,秦佑安听得一怔。
“刚走过江的蛟龙”,全大胤只有一头,就是刚刚从火羽城离开的水蛟,他要来给杜小草当坐骑?
他肯当坐骑?
秦佑安对老蛟的印象并不好,什么蛰伏千年的隐忍,一朝吞了仇敌的凶狠,在说书先生口中令人钦佩,听在当事人耳朵里就是另一回事,起码秦佑安就觉得,这头老蛟心思阴沉,喜怒莫测,你无法从他外在的言行,确定他内心是什么念头。
也许他今日感恩,肯给杜小草当坐骑,明日呢就转了心思,不习惯给人骑在脖子上了,觉得憋屈,一转头也要吃人,怎么办?
杜小草不以为然,上古神人骑龙,跟世家贵人骑白麋、白马,普通人骑驴骡一样平常,“老蛟是自己要来给我当坐骑,我可没强迫他,两位神君……也没有。”
“是你们觉得没有强迫他,他自己未必这么认为,博陵崔氏还口口声声说善待老蛟呢,知恩图报和挟恩求报,在老蛟这种人……蛟身上,很难分辨,”
杜小草蹙眉,觉得秦佑安对水蛟,或者说对妖物有偏见,觉得他们都秉性凶残暴戾,难以掌控。
“小草,箬衣是我的本命法剑,尚且会闹脾气,何况一头刚刚认识的老蛟?你能保证身陷凶险之地,他不会弃你而去?不会趁机落井下石?”
“……”
秦佑安看她默然不吱声,以为她舍不得白白没了坐骑,答应帮她找一直温驯忠诚的白隼当坐骑,保证品性纯良,还有上古鲲鹏血脉。
杜小草苦笑:“你忘了我就是九色凰鸟,上古鲲鹏见了我,都可能会被血脉压制,它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血裔白隼,在我面前连飞都不敢飞。”
秦佑安恍然大悟,目光古怪地看着杜小草,她自己就是妖鸟啊,展翅翱翔千万里,哪儿还需要一头水蛟当坐骑?
那蛟活了三千岁,蜕灵走江之后,已经能幻化成人,是个白发老叟就罢了,若是翩跹少年郎……
秦佑安心中不安,旁敲侧击询问杜小草。
杜小草摇头:“他走江之后没有立刻幻化成人,不知道长什么模样,水蛟一族向来相貌出众,三千年道行肯定是个少年郎……”
秦佑安急了,坚决反对:
“不行,那蛟真的要报恩,也不能给你当坐骑!”
一个屠狗就够他烦心的,现在又冒出一头水蛟!
秦佑安心里打着小算盘,耐心地给杜小草分析利弊:
“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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