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安迟迟不归,是要在仙绝屏障内陈兵列阵,日夜提防巫疆来袭。
杜小草惊奇道:“不是有仙绝屏障么,他可以自由出入?”
“仙障隔绝的只是庶民百姓,看看村里那些豪阀贵人,谁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唐圭一脸嘲讽。
杜小草也无语。
有一个问题,她不好意思当面问唐圭。
他自称是秦佑安的“挚友”,喊秦佑安“世兄”,貌似是个跟他出身、地位差不多的贵公子?
自说自话罢了,没有旁证。
村中来来往往那么多贵人,男女老少都有,唐圭认识其中绝大部分,却没有谁认识唐圭。
这非常太。
如今的焦溪村,诡事接二连三,隐瞒身份的人乌泱泱。
唐圭出手阔绰,待人和善,,村正娘子都懒得深究他的来路,每天把他当贵客招待。
杜小草只能装糊涂,日常跟唐公子分享美食,言笑晏晏,互相提防戒备着。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给老榆钱树洒落的光板铜钱,起名“辟邪钱”。
说这钱是东凫神君赏赐,驱邪祛魅,克制邪祟,小儿佩戴可免惊魂。
铸了三丈高的鼎炉以后,村中剩下的铜钱只有寥寥几筐,被蜂拥进村的豪阀豪奴搜刮殆尽。
一枚辟邪钱,换一个十两重的银元宝,童叟无欺。
有东凫神君坐镇,敢强买抢夺的那些人,都被一枚榆钱叶子压趴在地上,狼狈难堪。
杜小草看了些热闹,笑得欢快。
忽然觉得身后冷飕飕的,扭头一看,是秦佑安!
他怎么回来了?
不是在千里之外排兵布阵,阻挡巫疆进犯么?
不是四处巡查,严打世家劫掳百姓祭炼人丹么?
……
他离开了这么久,杜小草都有些忘了自己是丫鬟。
每天穿着粗布衣衫,背着小竹篓,在村子里悠哉恣意。
秦佑安乍然回来,就看见她一身藏蓝色的对襟袄褂,同款的粗布棉鞋,鞋头上绣着两只精致的爻鱼,清丽淡雅,气质不同于焦溪村姑,也不像世家婢女。
一双睫毛长而卷翘,小蒲扇似的忽闪忽闪,灵动雀跃,满脸惊喜地上前问候:
“公子,你回来了?!有位姓唐的公子来拜访你,等了好久,就住在我们院子隔壁……”
杜小草叽叽喳喳,言简意赅地把近来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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