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猜测好有道理,秦佑安和吕文昭都无从反驳。
仔细看这“邪祟”,虽然阴气磅礴,却飒然恣意,身上的杀气极少,只有眉间一丝萦绕不去的戾气,被他压制地很好,几乎瞧不出来。
他静静站在一旁,把众人的话都听在耳中,似信非信,没出声反诘,只是看着杜小草,目露微笑:
“已经过去千年了么?若吾也换了面容,难怪看着有些眼生,你的神魂刻在我的识海里,纵然沧海桑田,只要我没有湮灭,只要你一出现,我就能认出来……婚礼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今晚就成亲吧。”
杜小草后退两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掌:
“这位公子,我与你并不相识,我也不是若吾,我叫杜小草,无论若吾仙君曾经答应过你什么,她已经身死,那些承诺都不作数了……”
话未说完,周围陡然一暗。
再睁开眼时,她已经坐到白麋鹿的背上。
秦紫胤与她面对面地坐着,食指紧贴在她的眉心上,用心体会片刻,颓然叹气:
“你是恼我耽搁了时日,没有按照约定的吉日迎娶,就赌气涅槃忘了我么?”
杜小草焦躁:“你不是咸阳秦紫胤!当年的紫胤公子已经死了,他的魂魄也转世了……”
“但我还守在这里!等了你整整一千年!若吾……你不能忘了我!”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
他是这一方山水的神祗,情绪牵动地脉,几乎是一瞬间,滂沱大雨落下,山风凛冽呼啸。
所有人,包括屠狗道人,全都身不由己地凌空飞起,直奔远处那座灯盏旖旎的官驿。
杜小草也骑在白麋鹿背上,被“秦紫胤”珍而重之地抱在怀中,一路细语呢喃,眸色温柔,那些不便对人言的缱绻情话,他趁着疾风骤雨的遮挡,全都说给了她听。
山雨迷离,一滴也没有落到两人身上。
秦佑安和吕文昭不知道被山风卷去了哪儿,屠狗道长仗着“地利之便”,勉强挣脱出来,那一面“除魔灭祟、降妖捉鬼”的布幡,也重新拎在了他手里,重重地插在客栈大门口。
一副不死不休的气势。
那布幡看不出有何罕异,撑着布幡的树枝却仿佛活物,落地生根,须臾长成一株虬劲繁茂的滕树,把岐山官驿的牌匾缠绕得严严实实。
屠狗一脚踏地,双手双指并拢,快速默念一连串古拙法诀,最后“咄”一声收尾,一大团淡金色的濛光扑向身后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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