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安没有多说,收拾妥当现场,催促她变回小黄鸟。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再去其它地方看看,太守府那边不要做太大指望了,凭他们的本事……帮不上忙。”
能不帮倒忙,就是幸事。
青祠庙供奉的这尊阴神,属于东岳神君管辖,前任东岳神君被桑弘洋打死了,偌大之地群龙无主。
不是所有人都肯臣服“淫祠野神”,此地的这一位“天官”,虽然出身寒门,生前却是大胤正一品的高官,对桑弘洋十万个瞧不起,宁愿再死一次也不会屈从。
桑弘洋也是心高气傲的人,青祠天官不服他的管,他没来找麻烦已经是宽宏,不可能再多关照他。
青祠天官得了自在,也失了庇护,被一群邪魔歪道盯上,闹出乱子。
在许多人眼里,如今的东岳之地,就是混乱之地,只有本事够大,心机够巧,捞一票就跑,什么后患都没有,若是运气够好,还能趁着“招抚”的东风,名列大胤山河谱牒呢。
清矍老人从天而降,好巧不巧落到东海里,祝青筠和桑弘洋主动现身行礼,反被老者震碎了金身,道行大损。
他们这两尊“淫祠野神”,唯一的依仗就是凶威,没了道行就没了一切,之前被震慑住的宵小鼠辈全都蠢蠢欲动。
青祠天官占着天时地利想“戡乱”,反闹出了大乱子,一个不好,玄谛城要完蛋,毗邻的火羽城也要完蛋。
秦佑安孤身在外,被幕后主谋盯上了,也难以幸免。
谨慎起见,他再次前往青祠庙正厅,确定那尊天官是死透了,还是被人挟持操控了。
答案是活着。
神态威严,金身璀璨,之前炸成两半的金身泥塑,离奇合拢,洒落一地的淡金色碎屑,在空中凝聚成一条小金蛇的形状,飞到他的眉心上,一双七彩琉璃雕琢成的眼珠,居高临下俯瞰秦佑安,语气不屑且不耐:
“你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本官的神殿?速速把本官的金箔玉笏还回来,本官饶你不死!”
秦佑安转身就走。
“青祠天官”暴怒,从神台上隆隆走下来,震得房梁屋脊灰尘晃散,冲着秦佑安的背影一脚踹过来。
他这的泥塑金身有一丈多高,这一脚若是踹准了,能把秦佑安踩成肉饼,嘴里还呵斥怒骂:
“无礼小子!以为灭了一具枯骨,毁了一群不入流的精魅,就能恣意妄为了?你和这城中所有人,都是本官的祭品,一个都别想走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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