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院正厅鸦雀无声,唯有裴煜手摇折扇,侃侃而谈:
“我已传信给裴宗主,请他振肃族规,把族女不得为妾室的规矩,勒刻在宗祠石碑上,通传七十二洲的族人遵行……”
“裴公子,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好高骛远容易栽跟头,火羽裴府只是一个偏远分宗,大灾小祸常有,族女做妾也常有,你的姑母裴惠,还是裴太夫人的嫡女,一样侍奉魏氏家主。”
“吕世子,人恒无过,过而能改,火羽裴府虽然是门阀小宗,自有存身之道,不需要卖女挡灾,先祖如何做的我管不着,子孙不肖我也干涉不了,有生之年,族女不得为妾室!”
“大言不惭,邀名欺世……”
吕文昭嗤笑的话还未说完,裴煜腰间的槐佩亮了起来,他拿起来看完,笑容愈发璀璨,展示给吕文昭和秦佑安看。
“两位世子,裴宗主接到我的传书,连夜召集族老商议,又请示了槐祖,一致同意勒石立规,裴氏女不得为妾室,违者族谱除名。”
吕文昭皱眉接过槐佩,看了一遍裴烈山的传书,不知道该钦佩,还是该鄙夷,质问裴煜:
“裴氏女不得为妾室,如果是嫁入皇家呢,也不能通融?”
“不能啊,慢说嫁给王爷世子,就是嫁给皇子太子,嫁给仙帝陛下,只要不是正妻,都要除名!”
裴煜说得狠辣果决,吕文昭忍不住揭短:
“我记得宫中有位裴妃娘娘……”
“是啊,裴妃娘娘盛宠一时,死得也凄惨无比,当初她执意要进宫,槐祖劝她都不听,有此下场,也怨不得旁人。”
裴煜冷嘲热讽,走到杜小草面前,拔掉了她飞仙髻上的白玉簪,递还给秦佑安:
“秦世子人中俊彦,贵不可言,我火羽裴府只是落拓旁支,怕是高攀不起。”
杜小草没想到裴煜如此大胆,蹙眉阻拦:
“兄长何必多事,这枚白玉簪……是我给世子做侍婢时,得的赏赐,并无它意。”
“既然无它意,何必留在身上招惹口舌是非呢?二妹妹,你以为无意的东西,旁人未必这么认为啊,一根白玉簪罢了,你若喜欢,我替你买上一百根回来,天天换着戴。”
赵奉贤立刻应声:“府中库房里,有一块寒髓冰玉,世间珍品,我去让人照这个样式雕琢了,做成一整套的首饰,送到二小姐的燕阁去。”
“有劳赵大管事,记得多做几根白玉簪,我二妹妹喜欢,还有大小姐那边,问问她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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