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房。
黄袍男子皱眉“你看看。”
奏疏转手。
“陛下,若证据确凿,那此子恐为大患!”
“你知朕最恨什么,可此事,朕怕是不得不多一些计较。”
“老臣,洗耳恭听。”
“此人在吏部,受的是觅容的调教,你又于觅容有师恩,故朕来问,卿如何看?”
“陛下!皇天后土,老臣三朝为官,若那孽徒真与贼小子勾结,臣万万不敢包庇!”
见人动辄又是要跪,一旁伺候的太监忙受意将人拦住。
一时间,屋内唯闻一道叹息。
“是啊,这些年,卿也只晓得他是你学生,却不晓得,赵觅容本就是朕的人。”
“陛,陛下言下之意?”
“觅容方弹劾了江左,江左便寻了他手底人的恶迹。此事事有蹊跷,朕知晓。于情,朕本当信他,可如今朕看也是不明了。”
“陛下整肃朝堂,用心良苦。”
“呵。如今觅容失踪,朕只答应卿,一切待人寻得再做定夺。”
“臣谢陛下隆恩!那依臣看,不若这便捉拿了那人审问。”
“不,你且派人静观江左与他。他若真有叛心,一死了之便罢,若只是李代桃僵一枚废子便留着,.即是冤枉,朕也要看看,他是凭什么尸位素餐”
城中梅侍郎这几日的日子过的极不舒坦,自家顶头上司没了踪迹自搞的人心惶惶,新提马上位的执事又是个不疼爱人的,早一分走不得,晚一分来不得。
他这是晓得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好了,可大树一夕间没了,将他折腾得惨,耐不得懵头雾脸脚步虚浮,似有一朵青云自鞋底飘渺腾出之意味。
礼部侍郎见他几日里眼圈愈青,正挨在乌压压的朝臣堆里寻自己,无奈叹了声气。这大殿之上朝臣分在左右,一侧是三层的人,前两层,层层十二位,后一层便不计人数了。两人算得垫底的位份,每每位置都需得前头二层罗列好了,才方看得出的。
礼部侍郎简直整个人就是规矩,看身旁人已站定,以毫不受人注目的音量关照道“梅大人今日来的早。”梅侍郎抬眼望他,一个哈欠之后,却是什么话都噎死襁褓。
正这时,头顶那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穿堂而过。
“启禀圣上,今年开春奇早,融雪亦甚,异乎常年,江南之地已有水情泛滥,殃及村氓,灾情较三年之前恐有过之而无不及,臣请拨款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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