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春工已觉,点破香梅萼(第1页)

“笃笃笃。”厚重的房门声传来,木质使得房中二人不自觉沉静。

“情况有变,我明日起身,你好自为之。”

是他?不同于平时的,梅卿觉得有些陌生。

一双大手捂住梅卿的口鼻,猝不及防的梅卿呵入一口冷气。

“知道了。”晋楚狄同样不乏疏离。

脚步声渐渐离去,但方才的一切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徘徊,连大手的撤离梅卿都没有感知,呼吸,还停滞在方才的空气里,沉重,窒息。

“你们。”抬头看到的,是一双带着病态的眼睛。

怎么能不让人怀疑呢,这两“兄弟”。

“不想死,就别问。”

梅卿没有再问,但梅卿知道,真正让他不再开口的原因,并不是这直逼而来不无寒意的的威胁,而是,他话里的那种疲惫。

“现在,从这里出去,不要去找他,也不要让他知道你来过这里,方才的一切。”

“我明白。”梅卿缓缓走向门口,带上门,一切都静悄悄地,没有吵醒瘫在椅上紧闭双目的某人,从门缝里望去,就像是一只,笼里挣脱不去的困兽。

似曾相识的感觉,梅卿用手抚上眉间,瘦瘦小小的身影,一步一步消失在梅满的廊檐。

有两种素不相识的孤寂一旦相遇,就会像久别重逢的挚友,残酷地拉起彼此的手,残酷地侵吞彼此存余的光明。

那人显然并非说笑,两日过去了,仍不见他的踪影。

今日晴空高照,既然晋楚原不在,梅卿也只好独自入宫赴前日之约了,带上厚厚的一袋竹笛叶子,以及,相当扎眼的——一大捆梅树。

车夫极为难看地看着一边上马车一边往马车上掉泥的树根,梅卿表示明白,小心翼翼地绕过抖落在前踏的泥土,然后淡然坐好“别让它跑太快。”腾不出手的梅卿用一丛梅梢勉勉强强地指了指车夫身前的棕色大马。

车夫的嘴角隐隐可见抽搐“驾”不再理车内的人。

今日车夫一定是吃了硝石了,脾气怎么比往日还大,梅卿一边抱怨地想着,一边抱着泥已抖得干干净净的梅树蹭下车。

“哼。”摊开手“铜钱少你一个,这车驾的,还不如骑马呢。”

车夫丝毫不怕梅卿这三天五头上来的小脾气,轻轻松松四两拨千斤“好小子,骑马?你倒是得会啊!哈哈哈哈。”昔日痞子风范又上来了,连笑声都掩不住的粗犷。

“嘘!这是宫门,算你狠。”小小的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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