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四周环峦。道林别院的前面,正有一池青碧的湖水。湖面波平如镜,微风过处,水面微漾,透明的可以直视其底。此刻阳光初上,湖水金鳞咋现,让人望之无比畅快心怡。
经历了昨天一连串的不愉快之事。韩然也无心再打坐运气,更不想翻案头那些晦涩难懂的古代经文,无聊之下,遂四处闲逛。居然在柴房墙上找到了一支钓竿。寺院乃不事荤腥之地,不该拥有此物。从这钓竿竹节上刻着的“郭”字可推,应该是经常来寺中的郭方所遗留下来的。
在寺院中住了这么多天,韩然已隐隐然把这当成了半个家,当下从面缸里抓了把面,一点也不客气地用水和了个面团,拎着钓竿走出寺门。然后在湖边找了一个合适之地,躺在一块平滑的巨岩之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悠闲地垂钓着。
对韩然来说,能在这乱世之中,居然还能拥有这种悠闲至极的生活,简直就是再完美不过。心中暗想,难怪古人这么钟情于终老山泉,归隐田园。敢情这种地方世道虽乱,但只要耐得住寂寞,避不见世,还是有一方圣土的。那像现代人多如蚂蚁蝗虫,去哪儿也无比嘈杂,有钱也逍遥不起来。
湖水清涟见底,直接就可以看见鱼儿的游动,这里的鱼儿显然从来不曾被人捕捉过,愚鲁至极,简直是渔竿一甩就手到擒来,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不过韩然也并非存心钓鱼,更多只为消磨时光,每次钓到,又都摘下鱼钩,重新把鱼儿抛丢回水中,更像是在练自己的左手灵活性一般。随着他的每次抛丢,水面上都惊起一湖涟漪。
正悠哉的不亦乐乎之间,韩然身后忽然有人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即无心垂钓,又何苦为难鱼儿呢?”
这话把沉醉于湖光山色中的韩然一下惊醒过来。回身看处,竟然是一身红色袈裟的圆慧正双手合什,站在远方不停地念叨着。旁边则站着随他而去的一个小沙弥。
被一个于已有恩的和尚如此批评,韩然只觉脸上一红,赶紧收起渔竿,滑下巨石来。涩然道:“大师你回来了。”
圆慧微微一笑,倒也没在这一问题上为难于他,只顿首道:“贫僧与郭施主原本昨夜就该返回的,途中遇上些事儿,耽搁了几个时辰。遇了天黑,未能连续赶路,只能今天返回。”说着双眼一亮,喜道:“看施主的神色,伤势恢复的当不错矣!”
韩然被他一说,下意识地活动了下一支包扎着不敢动的右手手腕,竟然真的好了许多。不由大喜道:“全*大师出手相助,授予心法,韩然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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