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那天,不知谁告诉阿欢,民间的正月十五会有花灯节,人们猜灯谜,小孩打着花灯,特别热闹。
阿欢的性子,怎么会忍住,便在我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来,我明白她的意思,可我也没办法,她是皇家的公主,生在宫城里,便如同笼中鸟,没了自由,没有人能保证花灯节一定安全,所以也不会有人会答应带她去看花灯。
我委婉地告诉她,阿欢聪明,不用说透她就明白了。
那几天,阿欢眼瞧着不高兴,即使阿满会逗她,可她还是提不起兴趣。
傅远瑱不知道从谁那里知道了阿欢的心事,便命人在宫里办起了花灯节,可我瞧着,阿欢还是没有很开心。
我把她抱在怀里,陪她玩着花灯,可阿欢抬头看着我,眼睛水灵灵的,语气稚嫩地说:「娘,我一辈子也离不开这里吗?」
我一瞬间愣住,这句话,在我成为皇后的那天我问过我自己,可是我有牵绊,我有我的孩子,我有我的丈夫,我有我的朋友,他们都在这座宫城,我想我不会离开。
可阿欢向往外面,就如我少女时期,对于远方的幻想。那时候,我信誓旦旦的觉得,我一定会去,可如今,却囿于在这四方宫城里。
我跟阿欢说:「离开这里要舍弃很多,阿欢愿意吗?」
「要舍弃什么?」
「家人。」
「是爹爹、娘和哥哥吗?」
「对,还有你的泱泱小姨,你的惜夏娘娘。」
「娘,我不愿意。」
你看,阿欢那么小都是这样的选择,更何况我。
春天伴随着屋檐下一声声的化冰声,渐渐来了。
花朝节那天,宫里很热闹,几个新进宫的美人都去了御花园,我身边那个东宫里的栗梅伸着脑袋往外面瞧,我忘了,她也才二十出头,正是喜欢热闹的时候。
我带着阿欢和泱泱一起去了逢春园,让那些小宫女都去了御花园,她们不知道,宫里春景最好的还是逢春园。
阿欢和月白在放风筝,荼白在我身边默默地倒着茶。
荼白现在年岁不小了,按道理应该出宫嫁人的,我在东宫的时候就瞧着,可每次跟荼白提起,荼白都不愿意。
前几日的时候,我问傅远瑱有没有合适的人,傅远瑱笑着说:「阿宁现在都做媒婆了。」我撇撇嘴,说:「我一辈子只做两次媒婆,你还不帮帮我。」
傅远瑱扬扬眉说翰林院侍读学士李大人的儿子中了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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