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阁，望仙亭。

夜逝羽和初云航两人对弈。棋局之上，黑白子厮杀，刀光剑影，暗藏玄机，步步凶险。

“我输了。”许久之后，初云航开口，他的声音十分坦然，完全没有一丝颓废。

夜逝羽笑道：“局势尚未明了，初掌门此时言败，是否为时过早？”

初云航摇头道：“局势未明？我看未必，夜掌门步步为营，我已经入局，想要脱身，难上加难啊。”

夜逝羽低头，看向棋局，若有所指的道：“入局，未必就不可破局。”

闻言，初云航赞同的点头，道：“不错，困兽之斗，要么死，要么爆发而起。”

“只有面临绝境，无路可退，才反而有一线生机。”夜逝羽手中的黑子落下，顿时将自己原本所营造出来的完美局势给毁了，黑子所围成的包围圈中已经出了一丝微弱的破绽，看似微弱，但输赢却已经不再那么明显。“这一局，输赢还未定。”

初云航若有所思的看着棋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眼中带着好奇，“这一子，夜掌门指的是谁？”

“是我。”夜逝羽抬头，微微一笑，“他放过我，就是最大的败笔。”

初云航起身，负手而立，语气带着深意，“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

夜逝羽跟着起身，他望向远处，摇头道：“所谓的准备妥当，又岂能真的万无一失。”

“所以你今日来找我，另有事情？”初云航挑眉，看向夜逝羽。

“我想请教初掌门一事。”闻言，夜逝羽正色道。

见状，初云航脸色一肃，“你说。”

“我想知道，何为真道？”夜逝羽沉声道，“真道与问道之间，有何不同？”

闻言，初云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下来。

许久之后，初云航叹了口气，道：“问道者，讲究问心、明道、再修道。真道者，看破虚妄，求得真我。真我，一个真，如何理解，只能靠你自己。”

夜逝羽微微皱眉，初云航说得似是而非，显然这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再者初云航本身也只是半步真道，对于这个境界也尚在探索之中，因此即使他有心想要教夜逝羽，也只是有心无力。

想到这，夜逝羽幽幽叹了口气，只能作罢。

见夜逝羽没有丝毫头绪的样子，初云航沉吟了片刻，才道：“道，博大精深，人力终其一生，也很难探索完全。万物皆有其道，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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