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结束得太过仓促，直到走出玉湖派二人方才打破沉默，再次开腔说话。
“你就这么想得到一缕相思笛？”
这一次，问的仍然是离陌。
小柒玩世不恭的笑笑：“我武功这么好，要那劳什子做甚？”
离陌想想也对，打自己从爹手里赢下明月剑后，他便再未有过棋逢对手的时候，更别说可在百招之内取他性命的高人。但再一想，又觉得逻辑不通，笑道：“你为了查出一缕相思笛的下落，连刺杀陛下灭九族的罪都犯了，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真不稀罕它，”玩世不恭的脸渐变得冷漠，一缕轻蔑的神情从那双兽性不改的眼中冉冉升起：“我要它不过是为了告慰前任玲珑阁主的在天之灵罢了。”
“容若？”离陌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又详细复述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说你要一缕相思笛是为了容若阁主？”
小柒的脸如同霜染一般，泛着冷冷的绝情，语气中的随和彻底消失殆尽，就跟春暖花开的天地一下子跌进了寒冬腊月令人感到诡异。
离陌想起宫里卷宗上的那句话“嗜血成性，喜着红装”，这是档案库对她所有也是唯一的记录。他便想着，等他回宫复命那日，他一定要在那句话后再添一句，这女子只有两面，一面为笑一面为冷。
“你不是已经从玉湖派那些人嘴里听到了吗？”收起笑的她，就只剩下了冷：“当年，容若因为没有拿到一缕相思笛救纳兰，所以狂性大发，自毁名声，让玲珑阁在江湖无立足之地，哼，蠢人一个。”不屑的眼神不屑的语气，看得出她是有多不想与那人为伍：“可他再蠢，我也是他的继任者，他那种绝子绝孙的绝户，如果没有我这个继任者替他了却夙愿，试问这天底下，还有谁能让他指望？”
用最狂妄的口气说着最无情的话，除了肆意妄为的嚣张，离陌再也想不出其他形容。
他低眸一叹，不知是为眼前人还是为自己，眼眸再被抬起时，却又冷静如斯：“莫仲杰提到过，容若已于四年前去世，纳兰夫人更是作古十多年，你要怎么给他们？”
小柒不是没有注意到离陌在那不经意间的眼神变化，但她对待别人的喜怒哀乐就像对待别人的眼色一样，由来只有四个字：熟视无睹。
“这个好办。”
一丝冷笑宛若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从她嘴角旁若无人的露出头来，离陌立刻有一种恶意裹着蜂蜜铺天盖地厮杀而来的错觉。
等到吐着信子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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