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苍白不带一点血色,咧着同样雪白而不是血红的大嘴,冲我干笑,仿佛还发出“嗬嗬嗬”的声音——而实际上一点点声音也没有!
我吓得手脚全麻了,想大喊一声,发现喉咙早不是我自己的,一骨碌滚在地上,离开鬼脸一些距离。
鬼脸在空气里消失了。
我心脏狂跳,眼前黑一阵亮一阵的,脑袋里就跟装满了小飞虫似的嗡嗡嗡乱响。我知道一个人在恐惧的时候往往容易出现幻觉,我一准儿也是幻觉了!!
但,想象着一张浮在半空的脸刚才就贴着你的脸,这感觉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吓成疯子!我哆哆嗦嗦地半天才爬起来,地上就放着是刚才抄碑文的那几张纸,现在让风吹得一页页掀动,发出“唰啦唰啦”的响声。
我居然不敢碰这些纸!不知道是为什么!!
抬头看看,天,胡荧跟他身后的人真的是在走近我,一点一点地走近!
距离越近,我越可以看得清楚,分明就是两个,一模一样!步伐动作一丝不差,特像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俩人俑!
我急中生智,抱着离我最近的一棵树,费力爬上去。这树因为年深日久了,树枝全是老枝,枯黑干脆,弯弯曲曲,偃蹇连蜷地像个布满血管的手似的。
风从树枝中间吹过,“呜——”长长哀号。什么东西忽然碰碰我后背,我吓得差点没抱住,从树上摔下去!回头仔细看看——树枝,肯定只是一根树枝!
我为什么要在鬼节这一天来这倒霉地方!!!为什么!!!
两个胡荧,就那么悄无声息地逼近我,再近,再近……
偏偏那树枝,在我奋力攀住它往上爬的时候,清脆地“咔嗒”一声,断了!
“啊——”我忍不住喊了出来,随着那半截又黑又干的断枝,掉了下去。
“通——”我重重摔在地上。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等死。感觉一股寒气离我越来越近,然后,一只手拍拍我肩膀。
“王公公。”是胡荧的声音!
我战战兢兢地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怎么又变回一个人了?!这几乎是我出生到现在遇到最诡异最难以解释的事!胡荧!你小子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
我“噌”一跃而起,纯粹出于本能地,后退好几步。
“王公公,”胡荧淡淡地说,“在下刚刚忽然觉得,这样比试是不是有失公允。”
什么?那,那你什么意思?我小心翼翼地问他,也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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