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杰的假期只有十天,这十天里,我除了要忍受闷热,一切还好。儿子是巨大儿,我**中度撕裂,凯杰为我缝合的伤口涂碘酒,婆婆会冷声冷气地说:“这种事,心茹自己就能做,你这双手要给病人做手术的。”
这样的冷言冷语,我已经习以为常,凯杰只会在我耳边安抚,然后劝说婆婆休息。
凯杰上班的第一天,婆婆将一只塑料盆放在我房间里,对我说:“我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伺候你,我得洗尿布,做月子餐,年前闪了腰,累起来还是痛,也得在沙发上靠一会。你换下了尿布,就放在盆里。”
我不吭声,心想不许用尿不湿的是她,说自己腰痛不能帮忙换尿布的也是她,她这个梗做的可真是天衣无缝。婆婆嘴上说腰痛,却开始了大扫除,擦窗户,卸窗帘,洗窗帘。月子期间,换尿布这种简单的事情,却变得不简单。我要一次次用胳膊肘支撑身体坐起来,这样反反复复,就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
我暗想,应该向她妥协了,月子里与她抗衡,反而会伤害了孩子。婆婆卸下窗帘的空档,我说:“妈,这么多窗帘,您腰不好,用洗衣机洗吧。”
“洗衣机废水废电,过日子要精打细算。”
婆婆进了洗手间,一去就是个把钟头。这期间,我有些困顿,欲要合眼,孩子又会哭起来,我撑着散架似的身体起来喂奶,可喂奶的时间却从二十分钟逐渐变成了五十分钟。
“奶水不够,你把奶挤到奶瓶里,看看有多少。”婆婆说。
我照做,结果挤出的奶水不足三十毫升。
“看看,你把孩子饿成什么样了?”
婆婆说完就不见了踪影,回来时在厨房一顿忙活,临近傍晚,为我端来半盆鲫鱼汤。
凯杰走进房间时,鲫鱼汤还在桌上凉着。
婆婆跟进房间说:“撑开肚子,都喝了。我给你做了鲫鱼汤,月子里,你只管吃和喝,把奶水养足了。”
这话我倒是熟悉,婆婆对玲玲也同样说过相同的话,不过,我却没有玲玲那种雷厉风行的劲头,我只会生闷气。
凯杰将鲫鱼汤端到我面前,鱼腥味充溢鼻间,我紧皱眉头喝一口,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呕吐感让我捂住嘴巴。婆婆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咬紧牙关吞下去,说:“妈,您放了白糖。”
“什么?”凯杰不可置信,尝一口,皱起眉头说:“妈,再做一锅吧。”
“白糖和盐都放在玻璃罐里,容易混。”婆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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