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年一月的描写已经搁置了好多天。我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被悲伤控住。
孩子都熟睡了,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一下钟,夜里十一点了,凯杰开门进屋。
我看他脸色苍白,问道:“凯杰,你看起来很累。”
“做了两台手术,第二台手术过程中,病人血压不稳。”
“病人没事吧?”我急切地追问。
“已经脱离危险。”
“你的脸色很苍白。”
“太紧张了。”他说话间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你吃过晚饭吗?”
“没胃口,吃过几口。”
“你总是把自己搞的身心疲惫。”
他感叹道:“我的工作就是这样,不能尽力而为,而要全力以赴。”
他凝眉看着我,笑说:“要有压倒一切的霸气,用自己的光照亮自己的路。”
“为什么不是照亮病人的路?”
“我和所有人一样,只不过为了谋生。”
“凯杰,你也许还没有从那次医疗事故的阴影中走出来。”
“也许吧,不过那对我不见得是件坏事,每天都好像顺水行舟,那还不得跩上天啦,我们都容易得意忘形,就好像儿子和女儿,得意忘形就容易摔跤。”
“凯杰,我只能够感受到你微乎其微的那部分累。”
“唉唉唉,你说话越来越像台词。”他对我揶揄着,看着我,说:“去拿纸和笔。”
“干什么?”我不解地问他,他催促道:“快点去拿,把我书架上的三角板也拿过来。”
我起身回到书房,将纸笔和三角板一起拿出来,放到茶几上。
他先是凝视我,然后饶有兴味地用三角板认真地画了一个直角来。
“看。”
“直角。”我说。
“我让你看这两条交接的线。”
“我看见啦,只是不明深意。”
“你现在就是这条向上的线,喜欢浮想联翩,而我就是这条横线,脚踏实地,用来支撑你。”
“神经。”我感觉他在卖弄,娇嗔地说:“我中学时几何很好的。”
他接着又画下两条线,直角变成了正方形。
“这两条线就是我们的儿子和女人,我们一家四口,共同组成了一个正方形,生活就是这样,有棱有角。”
“生活不应该是圆形吗?”
“那都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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