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为了要平心静气回到那个让我烦乱的四月和五月,我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某种情绪。玲玲这家伙净给我添乱,一大早,气势汹汹地来到家里,要我帮她写对联。
她坐在沙发上,气呼呼地说:“四川女人都是吃辣椒长大的,没一个善茬。”
女儿扑闪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姑姑,我嗔怪道:“不要在孩子面前骂人,会教坏孩子的。”
“这年月,没点鱼死网破的劲头,你还想混呀?”
“我不会写对联。”
“你就胡乱堆几个字,我告诉你隔壁店门口小黑板上的对联,你按照她的对联,给我写一个就好。”
玲玲清清嗓子,说:“饭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中看不中吃的饭是坑蒙拐骗。横批是民以食为天。”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和隔壁店老板闹上了?”
“那个臭娘们和我杠上了。自从我们的餐馆开起来,她的生意就不景气了。刚开始还好,她来店里客客气气找我取经。咱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说了些年轻人讲情调爱摆谱的话,吃个半饱才有时间在店里说情话。人家也不说啥,一个劲点头,临走给我塞了一块手工香皂,说:妹子,以后尽量不要站在门口招揽客人,就那么些人,不是你家就是我家。”
“她说得也有些道理。”
“我直接对她说:大姐,您也可以站在门口吆喝,为了赚钱,咱得拼。一开始,她扯开嗓子吆喝,后来嗓子哑了,她就干脆支一块小黑板,这是明摆着给我添堵。”
“你只会给别人添堵,谁敢给你添堵。”
“我忍她很久了,觉得她一个离婚女人,一个人带儿子不容易,她还变本加厉了。”
我忍俊不禁,玲玲气咻咻地说:“好几次想扇她几个大嘴巴,她儿子在场,还时不时喊我阿姨,我看在孩子的面上,下不去手。”
“你应该和她面对面谈谈。如果,你也写一些尖酸刻薄的话,倒显得自己没肚量。”
女儿不停地打哈欠,玲玲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说:“中午了,做饭呀。”
女儿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将她抱入房间,去厨房做好了简单的饭菜,我们一同吃起来。
玲玲看着油菜香菇和紫菜汤,一脸嫌弃,说自己是穷肚子,没有荤菜吃不饱。
我为她拿出一个酱香猪蹄,她打开,大口吃起来。
“小心胆固醇高。”我说。
“还没到养生的年龄。你再小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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