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三十,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性情上的转变,这种转变,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可能一个以前很喜欢热闹的人,却突然开始喜欢起独处来;也可能一个以前雷厉风行的人,却突然变得小心谨慎害怕犯错;更有可能一个以前天不怕地不怕,敢直接拍桌子和老板对呛的人,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唯唯诺诺,不再复以往的桀骜不驯。这种转变,或是因为心境的变迁,也或是因为家庭的羁绊,不一而足。
人活着,总是有越来越多的东西需要去考虑,曾经的不卑不亢,在面临着生存和生活这两大BOSS的时候,难免会生出心里的小来。所以很多时候,可怕的不一定是一个无法战胜的对手,而是所有人都无法抗衡的时间,因为只有时间,才有可能会去改变你周边所有的一切。而这种改变,往往是一种着眼于细微之处的潜移默化,待时间成熟,所有的细枝末节爆发开来,那一瞬间的措手不及,足够错愕或者狼狈很久,以至于接下来的很长时间内,或多或少的都会存在一些不真实感。
记忆中,北京的雾霾,似乎是从2011年前后的冬天,开始变得严重起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除了帝都之外,北京又多了一个雾都的称呼。只不过在这个雾都之中,更多的是压抑,和在这种压抑之下,那种有些喘不过气的憋闷。每次走在雾霾紧锁的北京街头,都忍不住的想去寻找一个叫奥利弗的孩子,想问问他,雾都孤儿院怎么走,那首《食物》是不是还在常常唱起。
“我去,今天够冷的,”将近年关的一个下午,建外的蜗牛咖啡厅里,随着一声门响,池河裹着一阵寒风就杵在了我面,“话说你怎么今天回来了?不出差了?”
“刚从项目上回来,”我冲池河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你好歹一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至于这么冷吗?”
“我是哪人,跟我冷不冷没关系好吧?”池河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外套。北京这地方,冬天的基本着装就是一件衬衣或者体恤衫,外面罩一件厚外套,原因无他,哪哪都有暖气,外套是留着出门保暖用的,在屋里,还是穿单衣来的舒服。“照你这么说,我要是毛子的话,我是不是得这个天光着膀子在外面灌伏特加啊?啊,我亲爱的达瓦里氏。”
“达瓦里氏你妹啊,”我笑着白了这货一眼,“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从我给你打电话到现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你从永安里到这边满打满算二十分钟,剩下的四十分钟你干嘛去了?你别告诉我你去察里津给我弄面包去了啊,我亲爱的达瓦里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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