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丈夫手里拿着衣服和布老虎,光着膀子进了屋。田凤英埋怨他道:“天热你也得穿件衣裳啊!光不溜秋的,在乡亲们面前多难看,还以为是在地里干活呢?没人看到你。”
“俺不是怕衣裳让汗水沤坏了吗,能节省就节省点呗。”刘喜贵说着,把衣服放到了炕上,把布老虎递给了卫华。
“爹给俺买布老虎喽!俺有布老虎喽!”卫华高兴得连蹦带跳地跑出了屋,向别人显示去了。
妻子问他:“你都买回什么来了?孩子满月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核计核计还差什么没买了。”
刘喜贵唉了一声说道:“可别提了,起大早赶了个晚集不说,城里物价涨得吓死人。俺带去的那五百多万买不了什么东西,让俺给孩子买了个布老虎就没了,那还是小伙计照顾俺的呢。你可别到处去乱说,那个布老虎现在卖八百万呢。”
“多少!一个布老虎要价八百万?”妻子听了大吃一惊。
刘喜贵应了一声:“是啊!”
妻子用抬杠的口吻说道:“你干脆把咱们家孩子的两只布老虎,拿到城里卖个一千多万得了,俺们还发了呢!”
刘喜贵说:“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水涨船高,所有的东西都贵了,钱不值钱了。俺那五百万什么也买不了了,卖百货的小伙说,南方都用秤称钱了。国民党完了,钱就废了。”
“是这样啊!亏了咱们只卖了一个戒子,要不然咱们全白给人家了。话说回来,咱们孩子的满月酒还办不办了?”妻子的两只大黑眼睛吧嗒吧嗒地闪动着,在等着丈夫拿主意。
刘喜贵说:“这还怎么办啊?现在世道这么不稳定,俺们还是尽量少去县城,少惹些事吧。我看满月酒别大办了,有好朋友来了,在家中喝个小酒。有礼品的,让保华上账记下来,别忘了来往,这就行了。”
经丈夫这么一说,田凤英也有了主意,“就按你说的,谁来问就告诉他一声。其实俺也不愿意把事弄得那么大,往后都是欠人家的饥荒,都得还,家里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好。”
“就这样定了。”刘喜贵与妻子把话说完,便到灶前给妻子熬小米粥卧鸡蛋去了。
屯子里的人都知道刘喜贵家的满月酒不办了。人们都猜不透这其中的道理,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胡乱议论。
转眼孩子满月了。刘喜贵除了把那些给田凤英送过小米﹑鸡蛋下奶的邻居请过来喝喝酒,其他的人一律没请。
在此期间,隔壁的大虎﹑二虎一直在暗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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