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贵自从认识了北行的这个人力市场,他接连去了三天,依然没有抢着活干。
他知道,就算是抢着几回活干,那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这毕竟不是长远之策,只有找到一个稳定的工作,生活才能有保障。
这一天还没到中午,刘喜贵又从北行回来了。他打开外屋门,就听到里间屋有生人在说话,他心里想,这是谁啊?他心里纳着闷,打开了里屋门。
“姑父回来了,这些天你们没过去,俺们两口子过来看看你们。”王金娣站起身来,指着身旁同时站起身来的男子介绍道,“他就是张兴国。兴国,这就是俺跟你说的姑父。”
张兴国站在那里,礼貌地向着刘喜贵点了一下头,说了句:“姑父你好。”
刘喜贵细看张兴国。张兴国个子长的不高,但很结实,一身的肌肉疙里疙瘩。不知道是晒得,还是生来就是这样,面孔黝黑。小窄脸,高鼻梁,厚嘴唇。一看就是个车轴汉子。
“你们坐吧。姑父一家来沈阳,没少麻烦你们,很是过意不去。你们今天有空过来,兴国跟咱们也是头一回见面,你们都在这吃顿饭吧,也算是表示一下俺们的心意。
王金娣不客气地说:“姑父这么好客,俺们就不走了,连着吃上你们几天,把你们吃穷了俺们再走。”
田凤英趁机用话挤兑刘喜贵:“把你姑父吃穷了他也不敢吱声,他到沈阳还没挣着一分钱呢,他没有发言权。”
王金娣听出了姑姑话里隐含的意思,责怪张兴国道:“姑父还在一心等着你帮他找工作呢,兴国,看你多耽误事。”
田凤英说:“你们那嘎达没有信,你姑父去了几天北行,还是不行,这不,又扎撒着两手回来了。”
张兴国说:“姑姑﹑姑父,金娣跟俺说后,俺一直在留意着。以前老有人问俺,去他们那里干活不,现在俺再去问,人家都说招完了。咱们也只能等等看了。”
“不急,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时候再说。”刘喜贵说到这里,忽然觉察出问题来了,“兴国,听金娣说,你不是忙得没黑天没白天的吗?今天你怎么会有时间过来了呢?”
张兴国说:“姑父,还不是俺干活时没注意,惹了个小祸。昨天,俺拉的带车子,有一个车轱辘轧在了翻车的马葫芦盖子上,车轱辘突然就掉进去了,俺当时攥着车把正用力向前使劲呢,车把突然横着一甩,一下子就把俺的腰给扭了。”
王金娣忍不住呲得了张兴国一句:“还覥着脸说呢,干活为啥不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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