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卸完货已经是半夜了,张兴国用车拉着哈欠连天的刘喜贵,无精打采地往回走。
张兴国怕刘喜贵睡着了,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刘喜贵唠着,“这两天下来,你在夜里起夜时就知道自己不会走道了。”
刘喜贵可不认同他的说法,“你是说俺的腿累得走不动了?在乡下俺哪天不干活,干这点活算什么。”
张兴国满有经验地说,“光嘴说没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光是两条腿,你的两个脚底板肿得老厚了,像是踩了棉花一样,走道都走不稳了。”
刘喜贵说:“你吓唬俺,俺也不怕,你能行俺也能行。”
张兴国说:“俺吓唬你嘎哈,是真的,你爱信不信。对了,咱们今天把车子带回家吧,送单位去再回家还不天亮了。”
“你说了算。俺不跟你闲逗哏了,俺要眯会儿了。”刘喜贵说完话便不再出声了,他太困了。
两个人回到刘喜贵家,已经是下半夜两点了。他们费劲地敲开了房门,进到了屋里,刘喜贵一头扎到北炕上就睡了过去。
田凤英奇怪地问张兴国:“你们这是怎么了?咋还把你也给粘住了呢?这都啥时候了,你们咋才回来?”
王金娣这时也醒了,她从南炕上坐了起来,等着听张兴国的下文。
“姑,你就别问了,俺也困的要命,有空俺再跟你唠吧。”张兴国说完,衣服也不脱,歪歪在了刘喜贵的身边睡了过去。
“姑,算了,别问他了,明天醒过来你再问吧。睡觉。”王金娣说完又钻进了被窝里,睡上了。
田凤英找了两件大衣,想盖在他们的身上。就着灯光仔细一看他们身上的衣服,田凤英忍不住“啊呀”了一声,“你们真是钻到米糠堆里去了?怎么弄了一身的米糠啊。”
田凤英把大衣反过来盖在了他们的身上,自己又回到南炕睡上了。
“哐哐哐”!
田凤英没睡多久,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这是谁呀?咱们家的人都回来了啊。田凤英闭着眼睛心里心思着,迷迷登登地从炕上爬了起来。
“谁啊?半夜三更的,嘎哈使劲敲门啊?”田凤英打开了里屋门,对着外屋门说道。
门外传进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们是巡逻的,你把门打开,我跟你说几句话。”
听声音,门外面的人好像是委主任戴金凤,田凤英的心里禁不住泛起了嘀咕,什么要紧的话啊,非要半夜里说。她不高兴地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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