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国来到单位，见到了调度老师。他主动上前与老师打了声招呼，“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最近忙吗？”
老师抱怨道，“哪天也没闲着过，外面找咱们干活的越来越多，我和小师都要跑不过来了。”
张兴国探问道：“龙口酒厂的活要干到什么时候啊？有没有个约摸？”
老师忙着审验作业单，低着头说道：“那有什么头啊？解放后社会稳定，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白酒的销量不断上涨，酒厂能闲着吗？你就干吧，没头。弄不好还要加车呢。”
李主任路过这里，一下子看到张兴国，便朝着他喊了一嗓子，“张兴国！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张兴国心里说：有门，打更的老韩头找过他了。他不声不响地跟着李主任进了办公室。
李主任向他指了指办公桌前面的凳子，“坐吧。”
张兴国的屁股刚坐稳，就听到李主任说话了，“你小子够鬼头的啊。我刚让你把车送回单位，你就策动打更的韩大爷给我出难题，看来你今天还想半夜把车送回来，检验一下我们到底是谁输了，是吧。”
张兴国一听，心里说，坏了！俺这不是把自己卖了吗？
张兴国赶紧找理由掩饰，“李主任你想多了，俺可不敢没事找事。俺回来的确实是晚，这是真的，打更的韩大爷不愿意给俺开门，俺怎么送车？这也不怨俺啊？”
李主任当即就揭穿了他，“强词夺理，你是不是想趁机将我一军，让我拿你没办法？你也不想想，我们当领导的整天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对上，我们琢磨着怎样完成上级领导布置的工作任务，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对下，我们思考着工人们在干什么，想什么，生产进行的怎么样，对工人多多进行安全生产教育。你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我会不知道？”
“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张兴国用不太相信的目光看着李主任。
“你说呢？”李主任反问了他一句。接着他又说，“你是不是前些日子干活把腰扭了？第二天你没上来，我一问跟你一起干活的大柳，他就全告诉我了。晚上，调度老师说你中午来取车领活走了，我知道你是怕缺勤，当时我就跟老师说了你一句，‘要钱不要命了。’老师告诉我，说你领来了一个人，估计是来帮你的。你说这事我能不清楚吗？”
张兴国还没彻底地服，他问李主任，“你还知道啥？”
李主任说：“我还知道你当天晚上就没回来，又接连几天没见你的面，你说我能放心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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