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福财问,“档次这么高的饭店,那得花多少钱啊?”
郭勋装傻说了一句:“没问,冒懵就进来了。”
单福财吃惊地说:“也不问个价,胆敢进来就吃?到时候还不把咱们抓起来,告咱们个骗吃骗喝啊!”
郭勋继续装憨说:“咱们给钱啊,这咋是骗吃骗喝呢。”
又有人说:“咱们能给人家多少钱啊?恐怕咱们的那点钱连个零头都不够。”
郭勋听了,如梦方醒般说道,“哎呀!这位兄弟说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要不咱们换一家,不在这吃了?”
单福财怨气十足地说,“桌子上都上满了,才想起来不吃啊?不吃也得花钱啊,武大郎服毒――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吃吧。”
郭勋闻听,忍不住笑了,“你说的倒是挺悲壮的。该喝喝,该吃吃,这是我二叔的酒楼,你们就别自个吓唬自个了。”
众人听了这才如释重负,不再紧张了。
刘喜贵问郭勋,“你二叔这么有钱,你怎么还来干俺们这一行呢?”
郭勋志气地说:“他有钱是他的。虽然我在张作霖手下当副官时没少罩着他,但那是过去,现在人家恨不得没我这个亲戚才好呢。谁愿意跟我这个有污点的亲戚有来往啊?”
刘喜贵说:“听你这样一说,咱们吃完这顿饭,你不是欠你二叔的了吗?这让俺们心里多不安啊。”
郭勋说:“这有什么不安的。二叔当年给下边人定了一条规矩,但凡有衣帽不整的人进到店里,一律都要热情招待,不得怠慢。我们这次过来,正好看看他当初定的这条规矩还在不在。”
张兴国问:“你怎么知道有这条规矩啊?是因为他是你二叔?”
“不止是因为这个。”郭勋说,“有一回,几个张作霖的亲信乔装出外办一件急事,回来时把钱花光了,到二叔酒店里吃了一顿饭给不起钱,被关进了班房。
放出来时,他们把事情对张作霖说了。
张作霖生气了,‘这是谁呀,敢不把我小个子放在眼里!’
这时,我已经知道他们是在二叔那里吃的饭了。我说‘可能店老板不知道他们是大帅的人吧。’
张作霖问这几个人,‘你们没提是我的人吗?’
这几人说,‘我们没敢提您的大名,怕有损大帅的名声。’
张作霖有气没处撒了,吩咐我,‘你去告诉那个老板,今后,凡是衣帽不整的人进去吃饭,一律不许他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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