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啊!”厉修远哭嚷着喊道,不断的用自己的手握成拳头捶打着那钢筋。
“厉修远!”我被眼前发疯的男人吓得不清,可是他再这么下去,恐怕会走火入魔,手也会直接废掉。
我从冰凉潮湿的地板上爬了起来,直接冲过去从他身后紧紧的将他给抱住。
“啊!”厉修远的身体被碰触的一刹那,他觉得自己死定了。
是那些人来了,那些人来追他了!
“走开!”厉修远拼了命的挣扎着,一把将我给用力推开。
我的身体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感觉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额……”我从地上爬起来,隔着厚厚冬衣的手肘传来剧痛。
厉修远仍旧冲着那窗口叫着吼着,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
他原本狭长动人的眼睛里,此时只有恐惧,除了恐惧一无所有。
他看着自己遐想当中的那颗鲜血淋漓的头颅,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魇之中。
可是眼下,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做梦呢?
那些人说,只要他从这扇窗户里出去,他就可以得救了。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都没能逃出这扇窗户,他一直都把自己关在这扇窗户里啊!一直不曾出去过……
“阿布……”厉修远突然静止了下来,他看着挂在窗户上的那颗头颅,亲切的呼唤着自己儿时玩伴的名字。
爷爷不许他和同龄的小孩儿接触,连孟非凡都许久不曾来园子里头了。
在学校里,孟非凡身边总是簇拥着无数的玩伴,他们嬉笑着,快乐的一起玩耍,分享着最新的游戏机和漫画书。
可是自己坐在角落里,没有一个敢靠近自己,仿佛自己是瘟疫病毒的携带着。
老师们等着他最别出心裁的言论,英文已经完全学会了,可爷爷说自己的进度太慢了,法文课程因为自己的学习能力太差都已经推迟了整整一周。
书包里的东西很重,爷爷不允许佣人帮忙提着。
爷爷告诉自己,要时刻警醒自己欠下了多少的功课。
可是,只有小阿布,每一次等自己疲倦的耷拢着脑袋,背着沉重的背包回到老宅的时候,他从草坪的另一头高兴的跑过来迎接自己。
告诉自己他今天在学校里又遇见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阿布总是像个臭皮糖一般的跟着自己,自己没那么孤独了,被爷爷惩罚的时候总是有人三更半夜给自己塞点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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