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白天喧嚣的福州城早已安静了下来,人潮如流的大街上此时也是冷清异常。忽然,一道黑影从暗处窜出来,顺着笔直的大街一路疾行。诡异的是,黑影如此快速的奔行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一只轻巧的猫儿一般,瞬间消失在大街的尽头。
“谁说夜行人就一定要飞檐走壁、走屋窜巷?难道那些从房顶上过路的夜行人前辈们就没想过,古代的瓦片很脆吗?”黑影暗自腹诽。除了皇宫或亲王贵族使用的琉璃瓦,其他民用的薄瓦片都是一碰就碎,除非像韦一笑那样的轻功高手,一般江湖人物客串夜行人很少走人家房顶,一脚踩上去瓦片的破裂声就能把全城的老百姓给惊醒,还谈屁的隐蔽性。
黑影一路乱想着,身形化作一溜烟轻车熟路的翻进了福威镖局的高墙。镖局里,林震南夫妇正神色凝重的向林平之问着什么。原来吃过晚饭,林震南一家三口在后厅闲话,林震南跟夫人商量,大舅子是六月初的生日,该打点礼物送去了,可是要让洛阳金刀王家瞧得上眼的东西,可还真不容易找。说到这里,忽听得厅外人声喧哗,跟着几个人脚步急促,奔了进来。林震南眉头一皱,说道:“没点规矩!”只见奔进来的是三个趟子手,为首一人气急败坏的道:“总……总镖头……”林震南喝道:“甚么事大惊小怪?”趟子手陈七道:“白……白二死了。”林震南吃了一惊,问道:“是谁杀的?你们赌钱打架,是不是?”心下好生着恼:“这些在江湖上闯惯了的汉子可真难以管束,动不动就出刀子,拔拳头,这里府城之地,出了人命可大大的麻烦。”陈七道:“不是的,不是的。刚才小李上毛厕,见到白二躺在毛厕旁的菜园里,身上没一点伤痕,全身却已冰冷,可不知是怎么死的。怕是生了甚么急病。”林震南呼了口气,心下登时宽了,道:“我去瞧瞧。”当即走向菜园。林平之跟在后面。
到得菜园中,只见七八名镖师和趟子手围成一团。众人见到总镖头来到,都让了开来。林震南看白二的尸身,见他衣裳已被人解开,身上并无血迹,问站在旁边的祝镖头道:“没伤痕?”祝镖头道:“我仔细查过了,全身一点伤痕也没有,看来也不是中毒。”林震南点头道:“通知帐房董先生,叫他给白二料理丧事,给白二家送一百两银子去。”一名趟子手因病死亡,林震南也不如何放在心上,转身回到大厅,向儿子道:“白二今天没跟你去打猎吗?”林平之道:“去的,回来时还好端端的,不知怎的突然生了急病。”林震南道:“嗯,世界上的好事坏事,往往都是突如其来。我总想要打开四川这条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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