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澄碧如洗。心痛滴血。她母亲走了,回屋子去,回到那个一直嫌弃她的婆婆身边去。小九步子蓦地往后一退,之后宛如失去支撑一般跌坐下来。
她不敢低头,唯恐一低下头眼眶中的泪水会像潮水一样涌出。可是她抬头仰望苍穹那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母亲站在门里望着她,无奈的叹口气。
当夜,下起了骤雨。窗外无根水倾泻流注而出,如决堤的河水一般,似乎要将村中这边小茅屋吹翻。小九一夜未睡,她听到雨声后,只起身用竹竿支起竹窗。
她看到屋外大雨如注,院子里那棵叫不出名的苦栗子树被狂风吹啦拖拽的几乎要连根拔起。她赤足站在窗前,满头青丝被风卷起又落下。
她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她要跑,要离开这里。她不要就这样嫁给那样的人,她不要将自己的人生交给那样的人手中。她不能让别人毁了自己。
这么想着,她就满心激动。下一刻,她已经一手攀上窗沿,紧接着整个人从窗上的跳了下去。才刚跳下,她只觉得头皮一阵麻痛,只猛地回头看过去。
却见自家奶奶正一脸恶狠狠的揪着她的头发,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道:“婊子生的小婊子,竟敢跑。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以为我看不穿你的花花肠子吗?”
小九只转身一口咬上自家奶奶的手腕。那老太婆吃痛松手,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小九被打的踉跄退步,她趁得到的这个机会,连忙撒腿就跑。
老婆子眼看着她走远了,只扯着嗓子大嚷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小不要脸的跑了!”
她这声音明显有划破黑夜能力。很快暗黑的雨夜里,有烛火燃起。小九不敢往回看,她害怕身后那个有光的地方,会是自己一辈子也逃脱不了的地狱。
雨还在下,只将她瘦弱的身子一遍遍的冲刷着。她赤着脚在雨夜里奔跑,沙子划破脚掌,血和着雨水一道在地上流泻成线。
小九一气之下往山里跑了去。就在她身后有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她不敢往回看,她怕那些人是来抓她回去的。
她一连气往山上跑去。夜暗黑,雨如注。她瘦削的肩膀被雨水冲刷的更为单薄。厚重的雨帘似要将她单薄的身子击的粉碎。
大雨从头顶灌落,夜太黑。暗黑里她慌不择路的往前奔去,忽的一脚踏空。之后整个人如倒栽葱一般摔了下去。她只觉得是一阵天旋地转,而后只听闻砰的一声响。
急坠的身子砸起一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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