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为她拭去眼角未干的泪迹。这一路走来,她冷漠如冰,常常给人一种生人勿近之感。每一次回头寻望,总能看见她那张淡漠如冰的脸孔。
再看时,便只看到她敛袖转身拐过廊角而去。这一次,还是第一次这么靠近看着她的模样。
明安灏轩伸手为她掖掖被角。他知道她内心深处的彷徨,也知她最深的无助。但她不信他。
他静坐在床前看了她半响,后默默起身,抬脚远去。雕花木门嘎吱一声响起,那人脚步渐行渐远。待他走后,小九眼角的泪却越流越多了。
白小九,不要信他。不要对他有一点点感动,不要再陷进无尽苦痛里,你若不保护自己,没有人保护你。
如此一番番催眠自己,她心如刀割。泪也越来越多,哭,是因为无能。一直以来,她都太弱太小了,弱到连自己都无法保护。
这一夜,屋外桃花如雨落。明安灏轩从花下走过,肩上落满一层花衣。
千里之外,楚丘城中。南宫煜静坐在密室中。慕容穆枫因后援无力,被迫退兵。他命朝中大将千虎,率冰埋伏于龙山岭上。
龙山岭是慕容穆枫退兵必走之路。这一战,说不上谁胜谁负。只是慕容穆枫那十万大军,最后只剩下三万人,而他南宫一族的兵马,却是损伤几千人,如此算来倒也是胜了。
对这些战场上的事情他没有多大兴趣。此时,他只随手将那些胜利的捷报一股脑的丢进火炉里,化为熊熊烈火燃烧。
火光燃起时,照亮密室中那一处不透光的角落,那里正站着一个一身黑袍的老者。老者面前不远的几案上,有一副完好的鲛骨。
这还是几年前,他从那个名叫蓝梓旋的鲛人身上挖出来的,最完美的鲛骨。这一年来,他秘密召集大荒中无数术法师。
以莲花为身,白藕为枝,拼起一个肉身来。摇曳灯火照亮面前案上的身子。他缓步来到床前,肤若凝脂,吹弹可破。那模样也是照着明安宸汐的模样亲自刻画出来的。
他缓步来到她身前。纯白羽衣擦过明安宸汐苍白的面孔。卫盏疏可用上古灵玉,为白小九雕琢出一个肉身来。那么他也是可以以芙蕖为身,为明安宸汐拼凑出一个肉身来。
他长指颤颤的伸到明安宸汐脸上,为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六年了。六年了……。
“太子殿下,时辰要到了。”秘术师在旁小心提醒道。
南宫煜这才缓步走下,寒冰玉石床。秘术师一行人一圈圈围了上来。脚踏七星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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