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说的一字一句都让绿依浑身颤抖。她唇舌打颤道:“你这个疯子!”
南宫煜闻言笑声浅浅,疯子。他自知自己早已丧心病狂了,有谁会因一个死去的人,念念不忘。有谁,宁结一场冥婚,都要将自己与她的名字紧紧捆绑在一起?
是他啊,普天之下就只有他一人恋恋不忘,不得善终。珠帘外的丝竹停了,灯架上的烛火已燃尽一半,烛泪成串滴下,
南宫煜转身步下望月楼时,这才知道楼外又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假山石后一枝白梅迎寒独立于风雪之中,他站在楼下望了半响,最后默默转身沿着游廊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已是夜幕时分,虽下着雪。但按规制还有几个丫鬟按时来游廊下为灯笼添些灯油。游廊玉钩坠下,六角棱花灯在上头打着转,一宫女站在高架上素手添着灯油,一个站在角架子下为她扶着脚架子。
只因为那两宫女站的位子有些隐秘。又因长在游廊外的冷梅横枝斜进廊内。倒是给那两宫女遮挡的空间。
南宫煜由远及近走来时,听着那其中一个宫女说:平川街的商行许久没开门了,那素白哀字,还贴在灯笼上面。
这时有另一个人声接着响起道:“明安家主过世了,想必有很长一段时间明安氏族的商铺行都不会开门的了。”
再接着便是那宫女感叹自己的胭脂快用完了。南宫煜并不想听这些闲言碎语,只是刚好走过便听见了。他转身往回走去,若他从这走过,必定会惹得两个小宫女不知所措。
大冷天的,何苦惊扰了她们呢?是以,他半道上转个圈,绕道回了寝宫。
翌日,天光寒,大雪。卫盏疏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道上。洁白寒雪上留下一串串足迹。跟在他身后一道走的是长云,今日他们需去明安府一趟。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平川街,近日来冷清寂寥了一半。因着下雪天,路上的行人就越发少了。鸿来客栈门前,有人牵马走来,是前来恭贺太子娶亲的慕容穆枫和他的随行护卫队。
店主亲自领着人马将慕容穆枫等人送出门去。纷纷暮雪下,触目所及之处皆是雪白,此时独独对上慕容穆枫那块冰冷黄金面具时,有些强烈的色彩差别。
卫盏疏和长云在客栈门前经过时,被慕容穆枫喊住了。他们二人停足顿步,抬目望着慕容穆枫从客栈门前大步流星的朝这走来。
他抬手与卫盏疏和长云见礼道:“见过二位仙君。”
卫盏疏那面无表情的脸还是面无表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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